狂人日記

Thursday, October 29,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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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政治正確,正字正確?(未完)

近日偶讀吾友martin寫之《繁體字與簡體字》(請參考遊行文本:http://lhkmartin.blogspot.com/ 九月二十二日的entry),覺得雖然繁體簡體的論述已經被炒作得過火了,但martin的文章還是非常持平的,而且論據亦都非常恰到好處,資料詳盡。

看後也就引發我亦想寫一篇文附和之,或當作是一種拾遺吧。不過當然我的劣文不能與之相比,而且本文亦做不到持平之論。但亦希望透過此文引起拋磚引肉的效果。(不過這篇爛作也可試為述而不作,因為大部份都只是在覆述前人的話語,自己的創見不多)

首先,簡體字的歷史,吾友martin已經言之詳:「一九○九年,陸費逵在《教育雜誌》創刊號上發表論文《普通教育應當採用俗體字》。這是近代中國首次公開提倡使用簡體字。其後在五四時期,新文化運動氛圍下,越來越多聲音要求改革漢字。蔚為代表者有錢玄同。錢氏積極宣揚漢字歷經千百年而未嘗作一大型改革,迄至當世,已因筆畫太多,過於繁複,使用時諸多不便,開始了把漢字簡化的研究;並於一九二○年在《新青年》上發表《減省漢字筆畫的提議》一文。一九三五年,中華民國教育部在錢玄同主持編寫的《簡體字譜》草稿的基礎上公佈了第一批簡化字,共324個漢字,現代簡化漢字已於此時悄悄拉開序幕。」

然我可以在此作一補充,在維基網頁中提到:「歷史上首次給與簡體字以合法地位的,是從1851年至1864年的太平天國。在太平天國政府的印璽和所印發的公告、書籍等,大量採用了民間流行的簡體字,同時也創造了不少新的簡體字。這些字並不完全依照六書,筆劃比原來漢字減省。這些簡體字大多數已被《漢字簡化方案》採用。」[1]

而亦容我引用另外幾個例證,其實在一九○九年陸費逵之前已經有人提出要簡化漢字或應稱之為文字改革,在1892年盧贛章的中國第一快切音新字,其後有1896年的康有為提出要改革漢字[2],再之後有勞乃宣于一九○五年至○六年間制定了增訂合聲簡字譜、重訂增訂合聲簡字譜、簡字全譜、簡字叢錄等。(若果要算最早的話,應該是宋人鄧肅云:「外國之巧,在文書簡,故速;中國之患,在文書繁,故遲。」[3]

而簡體字由中共大力推行,實則本來的目的並非只是想簡化漢字這般簡單,實則上中共希望藉著漢字簡化,最後能將漢字變成拉丁字母。而其背後的理念乃建基于漢字是文字與語言分軌,世界大多文字皆以聲符文字表意等。如有中共學者提到俄文新拼寫法很成功,很好,因為其取消了字母音中多餘的字母,而其言論中似乎認為蕭伯納等人曾提出改革英文,但反應不熱烈,認為其中的穩定性掩蓋了演變性,因此不太贊成[4],其中隱含的預設便是用了唯物史觀的方式,認為文字的趨向應該由繁趨向簡,而最終必定是由表音文字代替表意文字。

但這個預設其實把問題化約了,文字不一定由繁向簡,也不一定用表音文字才算是文明的文字。但其實要用表音文字代替表意文字的,共產黨並非先例。早在晚清,剛才提過的盧贛章便嘗言「中國字或者是當今普天下之字之至難者……至聰明者非十餘載之苦工不可。」他要求「費省十餘載之光陰,將此光陰專攻于算學、格致、化學以及種種之實學」[5]而有另一個晚清學者王照亦嘗言:「世界各國……言文一致,拼音簡便,雖極鈍之童,解語之年,即為能讀之年,以故凡有生之日,皆專于其文字所載之理。」而文人則「占畢十年或數十年,問其所學何事,曰,學文章耳。此真世界中可笑之一大怪事。」[6]而到後期如傅斯年,錢玄同,甚至連毛澤東都希望以拉丁字母或拼音文字代替中國漢字。

其實究竟以拼音字(表音文字)可否代表中國漢字(表意文字)?我們要知道漢字是最古老的三大文字系統之一,古埃及的聖書字、兩河流域蘇美爾人的楔形文字已經失傳,僅有中國的漢字沿用至今。為何中國的漢字仍能一支獨秀呢?

饒宗頤先生便在《符號‧初文與字母-漢字樹》入面提到:「漢字屬單音制,在形成的過程上,大致保持一字一音,文字的構造,以形聲字為主,占最高的百分比,由一個形符與聲符組成。形符主視覺,聲符取其讀音,與語言維持相當聯繫,前者保持漢字的圖象性的美感,形符聲符二者相輔而行,雙軌竝進,形成文學上形聲與聲文結合的文章體制,奠定漢字不必去追逐語言,脫離語言的羈絆,在政治生活上,文字文字使用於政令上體制上作為某種印信工具,其名字可以識別,簡單明暸,不必與語言結合,所以我說漢人是用文字來控制語言,不像蘇美爾等民族,一行文字語言化,結局是文字反為語言所吞沒。」[7]

而饒宗頤先生亦在書內提到:「古代方國林立,言語必難溝通,故從“易簡”之方,不用語言作傳達工具,而是用文字來表示,使文字能發揮極大的功能。文字不必語言化,故字母無所用其技,可能鑒於閃族系統語文上的轇轕表達的累贅,故漢人堅決不採用字母……這樣使到中國文字與文學和藝術連結在一起共同發展,反而成為獨立的漢字文化的強烈優點。現代電腦使用中文,由於同音字只有極少數,反覺簡單方便,這無異顯示:漢人的Stucking(因循)反而有它的特定的意義。」[8]

所以饒宗頤先生在補記中結論為:「由于古代萬國林立、方音複雜。欲統一語言已經不容易;至于進行語言化,把語言代替文字,更談不到了。漢字無法走上字母的道路,理由在此。而文化傳統過于深厚,更無此必要。」[9]

所以就連大陸著名語言學家周祖謨先生亦認為:「漢有極悠久的歷史,從商代有文字的記載到現在已經過四千年多,文字的寫法雖有改變,但是一直守着原來最早的形態作為記錄語言的工具,這是世界上罕有的。語言本身自有其繼承性,古漢語的基本詞語,現代依然應用。現在使用的雙音詞大都是根據古漢語的單字字義構成的……」[10],周先生在另一篇文章裏亦強調:「漢字是一種形體文字,兩千多年前從隸書開始,沒有甚麼大的改變,歷代的書籍也都是守着一定的語言規範寫出來的,這就是我們今年能夠通曉古書的重要原因。今天我所說的現代漢語就是繼承了古代漢語而又有所發展……語言本身有很強的穩固性,雖然歷史上中國漢人也曾受到別族的統治,但是漢語不僅沒有被消滅,反而融合了其他語言……漢語是根深蒂固的,無論甚麼力量也消滅不了。」[11]

則拉丁文似乎無此需要,然為甚麼中國由晚清開始要一直提倡把漢字廢除,而變成拉丁文字呢?其實這個問題好解釋。蓋出于當時的民族自卑感。當時中國受盡列強欺凌,國人大多出于一種認為自己的文化不及于人,因此要拋棄傳統文化,進于連自己的文字都應該不要了。這種文化現象,當代學者多持一反對的態度(如新儒家諸位先生,勞思光生生,余英時先生,洪長泰先生,王汎森先生等)。我們根本不需要全盤否定自己的文化,更不必揚棄漢字。

其實在中國歷史上有很多時會出于政治力量強制民間跟從政府的語文政策,如清俞正燮的《癸未存稿》便提到:「雍正六年,奉旨以福建、廣東人多不諳官話,著地方官訓導,廷臣議以八年為限,舉人、生員、貢、監、童生不諳官話者,不准送試。」又「嘉慶十一年奉旨:上書房行走者,粵東口音,於授讀不甚相宜。謹按:《詩》、《書》執禮,孔子皆用雅言,不用齊、魯音,而經史多有方言,學者貴知之;然必立一雅言為準,而後方言可附類而通也。」,不過很明顯這對送試要投考的人也許有用,但對於普通平民百姓,則作用不大。就算是後來有投考的梁啟超,他的官話也一樣夾雜很重的廣東音。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檢視一下究竟中共以政治力量/國家機器(當然有學者認為中共並非純然一國家機器,其背後更有一強大的意識形態,令民眾順從)作強制性的簡化字政策,那究竟所謂的簡化/簡體字是優是劣呢?

台灣已故學者孔仲溫先生在《中共簡化字「異形同構」現象析論》中指出,將原本不同的形符,聲符在簡化後變成同一樣的聲符及形符,他稱這種現象為「異形同構」[12],他舉了很多字例,我只擇其中幾個如下:

二形同構的有:

1. 夭:袄(襖)、跃(躍)
2. 贝:坝(壩)、贝(贝)
3. 比:毙(斃)、毕(畢)
4. 小:尘(塵)、孙(孫)
5. 京:惊(驚)、琼(瓊)

三形同構的有:

1. 用:痈(癰)、拥(擁)、佣(傭)
2. 占:毡(氈)、战(戰)、钻(鑽)
3. 干:干(乾)、干(乾)、赶(趕)
4. 头:实(實)、头(頭)、买(買)、卖(賣)

四形同構的有:

1. 庄:赃(贓)、脏(臟、髒)、庄(莊)、桩(樁)
2. 乂:赵(趙)、风(風)、冈(崗)、区(區)
3. 办:办(辦)、苏(蘇、囌)、协(協)、胁(脅)
4. 卜:卜(蔔)、补(補)、扑(撲)、仆(僕)、朴(樸)、盐(鹽)

五形同構的有:

1. 力:伤(傷)、边(邊)、穷(窮)、历(歷、曆)

十形同構的有:

1. 云:层(層)、偿(償)、坛(壇、罎)、运(運)、酝(醞)、尝(嘗)、动(動)、会(會)、云(雲)

十三形同構的有:

1. 又:邓(鄧)、凤(鳳)、观(觀)、汉(漢)、轰(轟)、欢(觀)、鸡(雞)、艰(艱)、仅(僅)、劝(勸)、权(權)、树(樹)、叹(嘆)、戏(戲)、对(對)、难(難)、聂(聶)、圣(聖)、双(雙)[13]

因此孔仲溫先生認為;「其中兩形以上的多形同構現象,佔了一半以上的比例,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竟然有高達十形或十三形同構的情形,這種原本各自有不同來源、本義的正體字,卻因為『約定俗成』而簡併為同構現象,於文字學角度來說,應該是不合理的,它顯然會跟原隸變以後,已使用二千年的漢字系統,起很大的衝突」[14]

因此孔仲溫先生用了四點分析這種異形同構的矛盾

(一) 六書原理矛盾現象:

孔仲溫先生舉了「击」字,《說文‧手部》云:「擊,攴也,从手毄聲」換言之「擊」字為形聲字,可是簡化字將它的聲符簡化作「击」,其實原來「擊」或聲符「毄」,由形符都還可以看出打擊的意思,作「击」則難看出,也無法以六書將他歸類。又例如报(報)、热(熱)、势(勢)、亵(褻)、执(執)諸字都有同形符的「扌」,可是在繁體中都不是「扌」的形符,如在』報」、「執」字裏代表「幸」,而「報」《說文》為會意字,「執」為會意兼形聲字,在簡化後的「扌」符,當然不得視為成文的「手」或者「幸」,而是符號,則「报」、「执」如何歸類?又「扌」在从火埶聲的「熱」、从衣聲的「褻」、从坴丮會意的「埶」諸字裏代表「坴」,同理「热、亵」還算是形聲嗎?[15]

(二) 形義系統的矛盾現象

孔先生認為一些自造的符號(如乂,如又等),加上由二形至十三形的異形同構,由於異形的數目愈來愈多,會增加其不確定性、含糊性。[16]

(三) 古今音讀的矛盾現象

孔先生舉例:彻(徹),其中「切」字與「徹」字從都從古文中,國語裡都難以解說,孔先生認為其根據是來自南方方言,今揚州方言「切」與「徹」都讀作「tɕˊieʔɔ」,這與簡化字以北方官話為語言基礎有些矛盾。又例如讲(講)、进(進),一個「井」要代表「講」音,又要代表「進」音,虾(蝦)、吓(嚇)字要代表「蝦」及「嚇」會混淆了「井」、「下」及諸字的音讀關係及聲符體系。
又例如就中十音而言,积(積)字,「積」《廣韻》作資昔切,屬精紐入聲昔韻,簡化字的「只」字則作諸氏切,屬照紐上聲紙韻,二者在中古是聲韻調都不同。又牺(犧),「犧」《廣韻》作許羈切,屬曉紐平聲支韻,「西」作先稽切,屬心紐平聲齊韻,除聲調同外,其他皆不同等。[17](至於作者引上古聲韻的混淆,我留待下面講)

(四) 文字源流的矛盾現象

孔先生舉云(雲)字,「云」固然是「雲」的古文,在甲骨、金文中確實容易看出天上浮雲的形貌,但「云」字在先秦以前已經借為「說」,與「曰」通,如《尚書‧微字》:「我舊云刻子」,陸德明《經典釋文》解釋說:「馬云言也」;《論語‧子罕》:「牢曰:『子云:吾不試,故藝。』」,數千年來,以「云」為「說」已約定俗成,普遍流行。因「云」字已借為「說」,而古人則別加形旁「雨」,孳乳出「雲」字,數千年來已經約定俗成,其實雲字這種加注意符孳乳的情況是漢字為了分工而常見的分化方式。而且加上「雨」,在文字已經隸變楷化的今日,容易給人「雲騰致雨」的鮮明意象。儘管「雲」字比古文「云」字多幾筆,卻是容易辨認,今特意恢復古體,是違反約定俗成的原則,容易把「云」跟天上的「雲」混淆(引按,本人亦常搞不清究竟潘悟云的云字應該作云還是雲?),而且「云→雲→云」這樣回頭衍化,也違返了文字演變的源流。再者,如只(隻)、只(祇),只、隻、祇三字論它們於《說文》中所載的本義各不相同,《說文》釋「只」為「語已䛐也」,釋「隻」為「鳥一枚也」,釋「祇」為「地祇提出萬物者也」,在先秦之際,「祇」已借為副詞「但」的意思,如《論語‧顏淵》:「誠不以富,亦祇以異。」皇侃《疏》:「只以為異事之行耳。」而「只」本義是「語已䛐」,段玉裁《說文解字注》「只」下說:「宋人詩用只為祇字,但也。今人仍之讀如隻。」可見得儘管「只」「祇」文字本義不同,至宋以來,二字通用,所以用「只」字代替「祇」是約定俗成,並無問題。但「鳥一枚」的隻,後來引申凡物單為隻,如「形單影隻」、「片言隻語」,再引申變為生物器具之量詞,如「千隻羊」、「一隻船」,但是如何只為了簡化,以同音字代替的方式以「只」代「隻」,孔仲溫先生認為並非最恰當。[18]

現就古聲及古韻方面引用一些例子:

左松超先生在《中共簡體字混亂古音聲母系統說》中舉了很多例子,他將中共推行簡體字分作七種方法,現茲摘錄其中幾個如下[19]

(一) 正體字為形聲字,簡體字取其形旁而成,這在讀音上是非常不合理的。如廠簡作厂,這是從廠的俗體簡化而成的。因為廣已簡化作广,廠自然就不可作广了。
廠:昌兩切,所從敞聲同,古音穿母;敞從尚聲,尚:時亮切,古聲禪母;厂呼盰切,古聲曉母;廠簡作厂,把照系聲母與見系聲母混在一起了。

(二) 正體字為形聲字,簡體字省正體字的聲旁為形旁,另以現在讀音與正體字相同或相近而筆畫較簡的字為聲旁,如:
憲簡作宪 憲:從心目害省聲,許建切,古聲曉母;先:蘇前切,古聲心母;憲作宪,混亂了古聲曉母和心母,其實宪是另一個字,它的意義不詳,但《搜真玉鏡》記載了三個音:香重切,又莫報切,又呼困切,都沒有心母的讀法。
勝簡作胜 勝:從力朕聲,識蒸詩證二切,古聲審母;生:所庚切 古聲心母;勝作胜,混淆了古聲審母與心母,其實胜本來有這個字(引按胜《說文》解為犬膏臭也,胜通腥),從肉生聲,桑經切,勝作胜形音義都有問題。

(三) 正體字為形聲字,聲旁筆畫較多,簡體字形旁不變,而以今音與正體字或其聲旁相近而筆劃較少之字代替原聲旁。如:
講簡作讲 講:古項切,古聲見母;井:子郢切,古聲精母;講作讲,古聲見精相混。
礎簡作础 礎:創舉切.古聲清母;出:赤律切,古聲穿母;礎作础,古聲清穿相混。

(四) 正體字原為形聲字,簡體字就原字聲旁加以簡省而成;但是因為習簡體字的人並不知道原來完整的聲旁,可能就誤以為簡省部份為聲旁:
際簡作际 際:子例切,古聲精母;示:神至切,古聲神母,際作示,古聲精神相混。
蠔簡作蚝 按蚝當是由蠔的俗字簡化而來。蠔:胡刀切,古聲匣母;毛:莫袍切,古聲明母;蠔作蚝,古聲匣明相混。又按蚝本是另一字,義為毛蟲,七吏切。

(五) 正體字為形聲字,簡體字取字形輪廓相似而筆畫較少的字代替原聲旁,而聲音不近。如:
動簡作动 動:徒摠切,所從聲旁-重,直容切,古聲並為定母;云:王分切,古聲匣母;動作动,古聲定匣相混。
導簡作导 導:徒晧切,古聲定母;己:居里切,古聲見母。(引按:导上面的聲符/形符(?)應為巳字,但巳上古作邪母,擬音為*dzi̯əɡ/*zjəɡ/*rjiəɣ/*lɯs,與導都不合,其實反而那聲符/形符從已的話,在上古音及中古音中反而較吻合),古聲定見相混。

(六) 正體字原為會意字,簡體字為形聲字,保留正體字分為形旁,另以今音與原字相同或相近而筆畫較簡的字作聲旁。如:
徹簡作彻 徹:丑列切,古聲透母;切:千結切,古聲清母;徹作彻,古聲透清相混。
郵簡作邮 郵:羽為切,古聲匣母;由以周切,古聲喻母;郵作邮,古聲匣喻相混。(不過有學者卻認為喻母是由匣母中分化出來。)

(七) 以今音相同或相近而筆畫較簡的字作簡體字,如:
葉簡作叶 葉:與涉切,古聲喻母;叶:胡頰切,古聲匣母;葉作叶,古聲喻匣相混。
憂簡作忧 憂:於求切,古聲影母;尤:羽求切,古聲匣母;憂作忧,古聲影匣相混。

另外陳新雄先生在《中共簡體字混亂古音韻部系統說》也舉出了很多例證,現茲摘錄其中幾個如下[20]

1. 歌諄相混
犠簡作牺。 犠從羲聲,古韻在歌部,牺從西聲,古韻屬諄部
2. 月錫相混
適省作适,敵省作敌,啇聲在錫部,舌聲、 聲在月部,适字亦為月部字。論語達适可為證。
3. 元陽相混
廠省作厂,敞聲在陽部,厂聲在元部
4. 元談相混
艦省作䚀,監聲在談部,見聲在元部
5. 沒魚相混
礎省作础,楚聲在魚部,出聲在沒部
6. 支鐸相混
隻省作只,隻在鐸部,只在支部。

因此連大陸文字學家裘錫圭先生都認為:「在許多情況下,簡化字形對字形的表意、表音功能是起破壞作用的。」[21],而大陸音韻學家唐作藩先生亦嘗言:「音韻學屬古漢語範疇,初版用簡體是不得已的,現已改排繁體,這就解決了繁簡之間的種種矛盾。」[22]可見簡體字對讀古書,識古音等都會造成一定的困難,或者可以這樣說,這一套新的造字系統與傳統文化造成某程度的斷層。

而我現在會以艦字及礎字這兩個字為例,探討究竟礎字,艦字,在其他方言及上古以至中古的發音流變。

所有字音都分作三種,有國際音標,羅馬注音及國語拼音,不過基本上對論證並不造成影響。(而台語有些是使用台語的拼音符號」)

礎 廣州話:co2 廈門話:choo2  潮州話:co2 台語/閩南話:chhou2 客家話:ts'o3 ts'u3 上海話:tshu 蘇州話:tshou

楚 廣州話:co2 廈門話:choo2  潮州話:co2 台語/閩南話:chhou2 chhò  chhó chháu 客家話:ts'o3 ts'u3 上海話:tshu 蘇州話:tshou

出 廣州話:ceot1 廈門話:chut4  潮州話:cug4 台語/閩南話:chhut1 chhe1 客家話:ts'ut7 上海話:tsheh 蘇州話:tsheh

漢字古今音表的標音:

礎 吳語:tshəu3 湘語:tshəu3 贛語:tshu3 客家語:tshɪ3 粵語:tʃhɔ 閩東語:tshu3 閩南語:tshɔ3 tsho3

楚 吳語:tshəu3 湘語:tshəu3 贛語:tshu3 客家語:tshɪ3 粵語:tʃhɔ 閩東語:tshu3 閩南語:tshɔ3

出 吳語:tshɣh3 湘語:tɕhy6 贛語:tshət6 客家語:tshut5 粵語:tʃhøt 閩東語:tshouh6 閩南語:tshut6

上古音:

礎 上古初母 上古語部 上古遇攝 上聲 上古開合-開 三等 創舉切 擬音:*tʃhiˇo/*tʃ‘iˇo/*tsʰaɡ/*tʂʰi̯o/*tsʰiaɣ/*shra

楚 上古初母 上古語/遇部 上古遇攝 上/去聲 上古開合-開 三等 創舉/創據切 擬音:*tʃhiˇo/*tʃ‘iˇo/*tsʰaɡ/*tʂʰi̯o/*tsʰiaɣ/*shra

出 上古昌母 上古至/術部 上古止/臻攝 去/入聲 上古開合-合 三等 尺類/赤律切 *khljud/*khljuds/*bt-khut/*thjət/*ȶʰi̯wəd/*ȶʰi̯wət/*ȶʰjuəd/*ȶʰjuət/*tʰjiwət

中古音:

礎 中古初母 中古魚部 中古遇攝 上聲 中古開合-合 三等 創舉切 擬音:ÿ§h˜(Wo/tSh˜(o/tShjo/ÿ§hio/tShiɔ/ÿ§hi»o/tShöÃ/ÿ§hj¡

楚 中古初母 中古魚部 中古遇攝 上/去聲 中古開合-合 三等 創舉/瘡據切 擬音:ÿ§h˜(Wo/tSh˜(o/tShjo/ÿ§hio/tShiɔ/tShiɔ/ÿ§hi»o/tShöÃ/ÿ§hj¡

出 中古昌母 中古脂/術部 中古止/臻攝 上/入聲 中古開合-合 三等 尺類赤律切 擬音:tþhWi/tþhwi/tþhjuei/tþhiuIi/tþhui/tþhiuI/chjwi/tþhiuI/tþhWi/tþh˜(ue(t/tþh˜(ue(t/tþhjuet/tþhiuIt/tþhiue(t/tþhiuet/chjwit/tþhiuIt/tþhWit

艦 廣州話:laam6 廈門話:ham7  潮州話:lam2 台語/閩南話:lam7  lām  hām  kàm 客家話:kam5 lam5 上海話:khae 蘇州話:khe

監 廣州話:gaam1  gaam3 廈門話:kam1  kam3  潮州話:文讀:gam1  kam3 台語/閩南話:kaⁿ1  kàm  kam1 客家話:kam5  lam5 上海話:文讀:cie 白讀:kae 蘇州話:文讀:cie 白讀:ke

見 廣州話:jin6  gin3 廈門話:文音:kian3  hian7  白讀:kinn3  潮州話:文讀giêng3 hing7 白讀:gin3 台語/閩南話:hian7 kìⁿ1 kìn kiàn  khiàn 客家話:kien5  ken5  hien5  hen3 上海話:cie 蘇州話:cie

漢字古今音表的標音:

艦 吳語:文讀:tɕhɪ3 白讀:khE3 湘語:kan4 贛語:kan4 客家語:kam4 粵語:lam6 閩東語:khaŋ3 閩南語:lam5

監 吳語:文讀:tɕhɪ1 白讀:kE1 湘語:kan4 贛語:kan1 客家語:kam1 kam4 粵語:kam1 閩東語:kaŋ1  kaŋ4 閩南語:文讀:文讀kam1 kam4 白讀:kã1

見 吳語:tɕiɪ5 湘語:tɕiê4 贛語:tɕiεn4 客家語:kian4 粵語:kin5 閩東語:kieŋ4 閩南語:文讀:kian4 白讀:kî4

上古音:

艦 上古匣母 上古檻母 上古咸攝 上聲 上古開合-開 二等 胡黤切 擬音:*ɤam/*ɤeam/*graamʔ/*gam

監 上古見母 上古銜/鑑部 上古咸攝 平/去聲 上古開合-開 二等 古銜/格懺切 擬音:*kam/*keam/*klam/*kram/*kraam/*kraams

見 上古見/匣母 上古霰部 上古山攝 去聲 上古開合-開 古電/胡甸切 擬音:*kien/*kian/*ɤian/*ɡʰian/*kiæn/*ɣiæn/*kean/*ɡean/*keens/*geens/*aken-s

中古音:

艦 中古匣母 中古銜部 中古咸攝 上聲 中古開合-開 二等 胡黤切 擬音:Äam/úam/ÄÄam/úìam

監 中古見母 中古銜部 中古咸攝 去/平聲 中古開合-開 古銜/格懺切 二等 擬音:kam/kÄam/kìam

見 中古見/匣母 中古先部 中古山攝 去聲 中古開合-開 古電/胡甸切 四等 擬音:kien/kiEn/ken/kEn/Äien/ÄiEn/Äen/ÄEn/úen

我們從上可見第一個礎字(簡體作础,繁體聲符從楚,簡體從出),在其他的方言中皆與出字相去甚遠,出字在不同方言中大都顯示為入聲。而從上古音至中古音的擬音中差不多完全相同,而與出字相去甚遠(包括聲母,韻母都不同),而我們翻看說文解字也可知,礎字乃從石 楚聲。第二個是艦字(簡體作舰,繁體聲符從監,簡體從見),艦同監大部份方言在韻上都一致,甚至可見在吳語中艦與監同音。而自上古至中古音中艦與監字韻母大致相同,而聲母一為匣母,一為見母,兩個同是牙音(而亦有學者詳言證之上古見溪讀曉匣說,我在此亦略作旁證),因此發音大致相約,而艦與見雖同為匣母,但韻部卻相去甚遠。又艦上古音同檻、轞,可見聲符偏旁監是有關的。雖然艦字較為後出,始見于如《文選‧陸機‧辨亡論下》:「舳艫千里,前驅不過百艦。」,《晉書‧卷七十九‧謝安傳》:「琰軍魚貫而前,賊於艦中傍射之,前後斷絕。」,因此應該是後出的字。然其發音在中古的發音亦與見字相去甚遠(加上兩字的主元音與韻尾在上古至中古都不太相同,因此也看不出有任可對轉,旁轉又或者通轉等的關係)。

可見這種簡體字的形聲偏旁,其實只是以一種語音(普通話),抹煞其他的語音的差異(其他的方言),亦與漢字的源流傳承不附合。就算有些簡化字,轉換了聲傍,但用普通話來讀的時候,也會造成混亂,例如蠟,簡體字作蜡、從昔聲,普通話拼音為shí,但蠟字的拼音則為lá;而潔簡作洁從吉聲,吉普通話拼音為jí,而潔的普通話拼音則為jié,可見亦有分別,至于姓蕭的人,原本簡體字為萧,現在都通通改姓肖了,雖然普通話肖字與蕭字聲同韻同,但聲調不合,而北方肖與蕭本是不同姓氏(應以姓肖的人較多),但現在肖蕭相混,我真不知道應稱呼對方為肖(shiàu),還是蕭(shiāu)先生/小姐?可見如此簡化亦會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混亂。

但其實我們必須問,普通話根本就是官話,以普通話作字的聲符偏旁又有何不可?再加上宋代時亦有很多字是有類化現象,有邊讀邊,以出字,見字作偏旁又有何不可?

先講官話的問題。 所謂的官話大致上與現今之普通話相若,但也並非原全一樣。因為明清官話是受通俗白話文學與基礎方言口語音的雙重影響,元明以來的官話音都逐漸向口語音靠攏。官話既非北音亦非南音,而是變化了的讀書音。官話始見于域外文獻如朝鮮的《李朝實錄‧成宗四十一年九月》(1483年)及後有明人張位(1500-1625)《問奇集‧各地鄉音》中提到:「大約江北入聲多作平聲,常有音無字,不能具載;江南多患齒音不清,然此亦官話中鄉音耳。若其各處土語未易通也。」可見北音與南音乃土話中的鄉音。」至明末羅明堅、利瑪竇編的《葡漢字典》中有官話條目:「Falla Mādarin cuō cua cin yin 官話正音」Falla Mādarin便是指官話(官員的語言)。而我們可以看出與現今普通話的官話正音的漢語拼音有點相似,讀音也有點相似。(guān huà jèn yīn與cuō cua cin yin)。而真正要做到統一國家語言,立法以普通話定為國語的,當在宣統二年。其實早在宣統元年,學部在各方的督促下,奏報分年籌備國語教育事宜,預定編輯官話課本,編輯各種辭典,並令各省師範學堂及中小學堂兼學官話。至宣統二年,學部中央教育會有議決統一國語的議案。[23]而其實自上古自中古之間,中原所謂的雅音,其實有點類近現今閩粵一帶的方言(如腎字,在閩方言,如潮州、汕頭地方依然保留上古濁音清化,禪母讀為見母),均為秦晉洛語的西北方言,反而普通話應該係由先秦時的燕方語的東北方言的一脈承傳下來,要到唐中葉及其後才開始流行。[24]至明清時就如前所述,官話已經接近今之普通話。至于普通話為何會在民間之中流行呢?我記得魯國堯嘗云:「……這種官話的語言用得用得很普遍,就連婦孺也聽得懂。」(書名已忘了),其實這種現象不難解釋。因為普通話的四聲相比粵語的九聲,西南官話的六聲,江淮官話的五聲(包括入聲),吳語的七聲(有些地方甚至上聲也分陰陽),客家語的七聲(有些地方的去聲也分陰陽),閩語的七聲和湘語的六或七聲為少,所以較易學(我也發覺有些北方人-如北京人-對發廣東話的入聲存在困難)。
[1] 可參見維基簡化字的歷史條目:http://zh.wikipedia.org/wiki/%E7%AE%80%E5%8C%96%E5%AD%97%E5%8E%86%E5%8F%B2
[2] 事見梁啟超《沈事部序》
[3] 呂淑湘《語文常談》頁85 呂注:周有光《漢字改革概論》,引湯金銘《傳音快字書後》
[4] 這些觀點散見周有光《漢字改革概論》
[5] 盧贛章《中國第一快切新字原序》 轉引自周有光《漢字改革概論》
[6] 王照《官話合聲字母原序》 轉引自周有光《漢字改革概論》
[7] 饒宗頤《符號‧初文與字母-漢字樹》頁183
[8] 同註6 頁185-186
[9] 同註7 頁189
[10] 周祖謨《怎樣學習古代漢語》 載自《周祖謨語言學論文集》頁34
[11] 周祖謨《談談古今漢語的幾個問題》載自《周祖謨語言學論文集》頁28-29
[12] 參見《孔仲溫教授論學集》頁99-101
[13] 詳見《孔仲溫教授論學集》頁102-106
[14] 同註10頁107
[15] 節錄自《孔中溫教授學集》頁120-121
[16] 同上註頁123-125
[17] 同上註頁125-129
[18] 同上註頁130-132
[19] 詳見左松超《中共簡體字混亂古音聲母系統說》 載《聲韻論叢第一輯》
[20] 詳見陳新雄《中共簡體字混亂古音韻部系統說》 載《聲韻論叢第一輯》
[21] 《談漢字整理工中可以參考的某些歷史經驗》,見《語文建設》1987年2期p.6
[22] 見《音韻學教程》再版附記
[23] 見謝雲飛《中國聲韻學大綱》p.14
[24] 散見朱星《古漢語論文集》中的《漢語普通話的來歷》

Thursday, September 28, 2006

文本重置,算係嘗試

陶曾佑歎曰:「咄!二十世紀之中心點,有一大怪物焉:不脛而走,不翼而飛,不叩即鳴;刺人腦球,驚人眼簾,暢人意界,增人智力;忽而莊,忽而諧,忽而歌,忽而哭,忽而激,忽而勸,忽而諷,忽而嘲;鬱鬱葱葱,兀兀矻矻,熱度驟躋極點,電光萬丈,魔力千鈞,有無量不可思議之大勢力,於文學界中放一異彩,標一特色,此物何歟?則小說是。 」
小說也者,昔莊生《外物》篇嘗云:「飾小說以干縣令,其于大達亦遠矣」,春秋戰國之時小說乃與大達對舉,至於班氏謂小說家之流蓋出於古之稗官,乃街談巷語,道聽塗說之所造也,(如湻注引九章:「細米為稗。王者欲知裏巷風俗,故立稗官使稱說之。)桓譚《新論》曰:「若小說家合叢殘小語,近取譬喻,以作短書,治身理家,有可觀之辭」,可見大多視小說者為鎖碎屑語,不值一晒是也。觀于師箴矇誦,為後世盲詞之濫觴,其實古之經筵,即今近之盲詞也。然自晉《細說新語》以降,及至唐宋傳奇,至明之四大奇書,而《紅樓夢》之集其大成也,足見吾國之小說之多,蔚為奇觀。 自五四以降,中國小說之文體又為一變,蓋五四諸家多採夷人技法,師夷之法以補己短,至今小說之技法雜亂紛陳,近人夷人巴特謂讀者翻開文本,並非祗作消費,而可介入生產矣。梁任公嘗云,他書之不如其嚐小說者,蓋以其淺易解故,以其樂而多趣故。余于閑暇之際,欲以作一粗鄙不能入目之小說,以自聊,然吾鮮覩小說,若劉子云「鮮觀衢路」矣,不知效顰可嗤,妄作小說,此拙篇一出,望諸君萬莫見笑,能俾便抽空作一二語畀吾作勉勵,是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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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從夢中傳來喝嚒聲,是真實的,我感到心虛,很想再度入睡,很想逃離現場。
起了床,感覺到一片的「符號混亂」,@#$%^$#&!§◎●○※*+-/,眼前的的影象在跳動,然後都變成沙龍照,接到電話,聽不清對方的言語,只能大約估到今日又有工見,接著指令,又是一天的生活。
腦子被染了色,減去了紅、橙、綠、青、藍、紫,只剩下了黃,我快要變得如酒徒般寫四毫子小說過活,不過我想現在的報紙也不會要這些了。一連串的俚語,新五代史˙卷三十二˙死節傳˙王彥章傳:「彥章武人不知書,常為俚語謂人曰:『豹死留皮,人死留名!』」亦作「里語」、「俚言」;「非鄙俚之言所能具。」—左思《魏都賦》;新唐書˙卷一六○˙韋綬傳:「方太子幼,綬數為俚言以悅太子。」;醒世姻緣傳˙第二十六回:「口裡說得都不知是那裡的俚言市語。」,鄙俗也如:漢書.卷六十二.司馬遷傳.贊曰:「辨而不華,質而不俚。」;文選.王兪.四子講德論:「俚人不識,寡見尟聞。」;「夫文辭鄙俚,莫過於諺。」(《文心雕龍.書記篇》);「俚語曰諺」(《書.無逸》某氏傳);「諺,俗語也。」(《釋文.禮.大學》);「諺,俗言也。」(《釋文.左傳.隱十一年》);「諺,俗之善謠也。」(《國語.越語》韋注);「諺,俗所傳言也。」(《漢書.五行志》顏注);「諺,直言也。」(《文心雕龍.書記篇》)就如有一連串的slang,在腦海中徘廻,sup dawg, nigga, yizzle hizzle aizzle, zoit, quick outie, kipe, a-yo……一連串的俚語,一連串的符號。
『長州入,赤柱出』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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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清晨的都市唱著歌,嘩啦嘩啦的,窗外吹來熱熱的涼風,片斷地吹進,不想起床,卻又被那可惡的零聲吵起來,早晨的雲朵向我說早晨........指定的動作,指定的生活。
喇叭裏哼著強勁節拍的小調,碰拍碰碰拍,「你還愛我嗎?」,望望時鐘,原來這是提醒我是六點鐘的報時。遊在文心雕龍裏,我看了劉勰跟著孔子南行,我想不是饒宗頤先生所說是佛教的思想作根底,(饒先生大抵有黃梨洲的博學,卻缺少劉蕺山的深刻),文心雕龍裏,道的解釋還是徐復觀先生解的好,「各照隅隙,鮮觀衢路」,我連這都未做到,怎能批評人家的呢?!
八達通出現貿易逆差,思想變成了呆壞賬,青蚨兒飛了出去,都迷了路,走不回來............
可惡的企業家,可悲的城市,我要批倒大地主,要革命,打倒走資派,打倒第三共產國際,打倒第四共產國際,打倒第五六七八九共產國際,打倒一切.............
21歲。城市。汽車。
城市的夜空鋪滿紫霞,被擠壓在兩排高樓的縫隙,世界被嵌在窗櫺裏,還給窗格子分割成小小方塊。紅波浪浸著夕陽,黑夜淹沒了思想。繼續混亂中,chaos,choas,hacos,scaho..........
自己/我/說甚麼/不知道/也/其實/在
呀莫好排近我,啦死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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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舒先生,請你介紹一下自己。」
「I am Dasabala Selbstmord, I am graduated from Zelfmoord secondary skool, I have joined some activities in school, such as student union, drama club, Chinese society, and also have joined some extracurricular, such as YLD leadership training course, fpa personality analysis, and I am open minded and active....................thats all.」 「舒先生,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背後叫喊?」
我一征,甚麼也沒聽見,甚麼也沒看見
「我聽不到。」
「真可惜,那個人是財叔,那白光一閃便消失在牆上了,要是你看見就好了。」
我望著窗外,下著大雨。有人打從窗外走過,那人便是財叔。
「秀霞。」
「財叔,我不是秀霞。」我依然看不清財叔的臉龐。
「哦,你不是秀霞,我也不認識秀霞,我為什麼會叫你作秀霞呢,真不明白。」
乾癟的財叔在窗前搖晃著。
「我不認識秀霞,但我碰見過她一次,我喚她秀霞,但她好像不是叫秀霞似的,我也不知為何叫她秀霞,自此,我們便開始掂念著對方,雖然並不常來往,來卻誕生了一種很親密的關係。」
「是嗎?」我說
「舒先生,你在和財叔對話嗎?他印象給我總是模糊的。」
「我不知道,我感到一陣的混亂了。」
「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舒先生,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你感到chaos??舒先生,先生,先生,你感到chaos??你感到chaos??你感到chaos??舒先生?舒先生?chaos你感到?舒先生,你感到?」
「窗外不是在下雨嗎?」我問
「不,現在正是秋季,正風高氣爽呢。」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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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舒先生,你星期一可以上班了。」他左手托著臉笑著對我說。
這個城市裏,要麼是烏龜,要麼是蟑螂,我不是烏龜,不是蟑螂就特別怕人對我笑。
這不是一個陽謀,便是一個陷阱。
我很清楚知道,我是一根在社會的直腸裏蠕動的大便,遲早要被肛門排擠出來。
「知道了。」我假裝說。
「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功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能不下伐斯,進德修業之鈐鐸也能,如是則功成名立仁,其中矣。」他眼睛骨碌骨碌地轉著說。
「路漫漫其脩遠兮 吾將上下而求索。凡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我隨便地回了一句。
我站在維園/天空之下/公園之上,老頭子拖著狗兒散步,老頭子對我很不放心,因為我直盯他的狗兒,連自己的腳都忘記了。老頭子生怕我吃了他的狗兒。
在巴士上,心自己冰解了,只留下軀殼,一溜煙的飄出車外。
沙特說:「人正向著混亂前進。」
德里達說:「我解構不了混亂。」
孟子說:「你呢條思想混亂的仆街。」
竹手戈月山日女廿月中弓口金人戈人一木一卜一中中一中竹日心戈竹人木戈水日心心月月山。
我在電子/數碼/網絡上訂購不回我的腦袋兒。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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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迷幻的影像,跳動的畫面,扭曲的笑容,發霉的顏色,我醉了。
魔鬼在向我微笑
打電話給八個家長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你好,我是XXX小學打來的…………」
逃離現場,向醫院飛奔,沿途好風光呵,路邊的野花你不要採呵,夜上海,夜上海,你不愛我嗎?我哼著。
中環的街道,就如處女的陰道,窄得可憐(向前衝吧,用五波吧,他們竟然大搖大擺的,當你無到,撞得他血肉模糊吧,轟得他媽的稀巴爛吧,真爽。)
大便朋友在馬桶內陪伴著我,為我跳breakdance,咚咚的很有節奏(自己屙的屎自己揩,你屙的,干我屁事?)
特別新聞報導:「有專家指出老子當年化胡,將道德經五千言傳授予莎士比亞。昨日有考古學家在新疆雲南縣挖掘出一具男屍,相信係屬於莎士比亞的,因為該男屍在說我死了後面加了一句『to be or NOT to be』,又在該屍體肚內發現了道德經,相信當年莎士比亞係服食道德經過量致死。」
往日的回憶是那麽真實,今日的景物卻那麼迷幻
radiohead,primal scream,portishead,smoke city,marilyn manson,steve lawler,satoshi tomiie,dj krush,kasabian,towa tei在我耳邊唱歌。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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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望著對方微笑,笑,笑,只是呆呆地笑
室內的空間被扭曲,腦海的時間被扭曲,街上的人頭正在起角,分不清南西東北,在路上只靠意識控制身體。
肉身不受控制,隨著揚聲機的嘶叫而不規律地起舞。
出神到外太空,與吳剛撲蝶。
腦海受到轟炸,裂開
徐徐地呼出煙圈
在舞池中手舞蹈

     翩
 起
  
   舞
香港的巴士經常出軌
香港的電車經常漏油
香港的地鐵經常爆軑
香港的夏天經常下雪
一加一明明等于三  很清醒 很清醒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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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望著一塊
炸得金黃的豬排接著
大快朵頤
不停的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喫
喫掉它的肉
再吃掉它的心
最後只剩餘
一堆腐朽的白骨
出生 生病 衰老 老死
中間應加上甚麼樣的符號兒啊?
生死就像帕梅尼德斯說的根本沒有變化嗎?
還是莊子天下篇辯者二十一事中所言:「飛鳥之影,未嘗動也」
看來是「生死之間,未嘗動也」
一出生便邁向死亡...........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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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向生命買下了三小時的歡愉,卻要支付昂貴的利息。
仔細聆聽,生命的腳步越來越輕
死寂的空殼
僅存二點五克的寂寞。
經過一條腥臭的渠,看到一隻蝴蝶在渾濁的泥水上歇腳。
我走過去,迅速鉗著牠的肚子,牠彎下身啃我的手指。我感到牠的咀很柔軟,啃得我痒酥酥的,十分舒服。
渾濁的污水,映得我張臉是土黃色的,多年沒洗依然是土黃色
看見趙老狗的老婆,趙老狗的老婆的脖子又細又長,活像一隻仙鸜。她腦後的小髻就像一片干巴巴的牛糞。她是沒有屁股的,兩扇巨大的髖骨,在她彎腰時突出來,正直地上指。
她打了我一巴掌,然後向我說:"het onthaal aan mijn psychedelic wereld, geniet van uw blauwe hemel."我好像看到了River Phoenix(她為什麼打我,這是後話,後話不提)
我向她回了幾句古話:「吾肏汝之屄,可乎?曰:可!繼扶卵葩,沒你朘興。子規喌而臦分,黃鸝囀而勼集。本性狂嘂痴語,唯倥傯訄闥,每輒栓馽趑趄,踟躕戛止,道漫漫兮而迷思,情深深兮而莫明。痌瘝之情未感,般若之境未臻。每感尚欠鈐鐸,唯有克己求諸于心是也。關扃隔藁街,靋逐水流,吾于此足矣。」
然後她慢慢地在浸落那腥臭的渠水裏,身上滿佈蚯蚓和螺螄,咕咕嚕咕嚕咕嚕嚕嚕的-消失.........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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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看著堯叔的背影,我恁起了一首小調
堯啊堯,搖到奈河橋(是奈河橋嗎?)(關你屁事!)(是堯叔還是貓叔呀?)(關你屁事件)
堯叔是一個很講原則的人,他一口不流利的廣東話,一個像極撒旦先生的頭(中間卻有一個海)。
堯叔常常逗得大家樂笑開懷,從他的背影,我看到了文革。地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鼓足幹勁,力爭上游,我們要跟隨毛主席與黨的路線前進,堅持唯物辨証與階級斗爭的道路,要年年斗,天天斗,日日斗。
堯叔曾教過書,是被派往上山下鄉的知青,我彷彿看見他在跳忠字舞。
堯叔向我微笑,我最怕別人向我微笑,你若然再向我微笑,別怪我不客氣。
還是微笑,我向他報以了一個四百四的重擊。突然他面容扭曲,眼,耳,口,,Z,鼻,齊向消失點進發(我想這一點是兩點透視而非散點透視。)依然在微笑。我警告你,若再微笑,我便使出迷蹤拳的丹鳳朝陽/雖然我不懂。
最後堯叔身上慢慢噴出綠色的粘液,活像膠水般。化作一灘血水(原來文革是一灘血水)(關你屁眼事件!)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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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那狗渣的蒲菲真的他媽的難食,是五星級嗎?(我知呀)(好威呀)
在船上搖晃
左    右     左   右     左    右
   搖    擺    搖     擺     搖      擺
我用著飄移的腳步在皇后廣場內甩尾。
那些無知的賓賓向我喝采,
給我投以兩便士的歡笑
   
  被扭曲了的陽光
    在向我微笑 從
     船上 滲了入來
    射到我那張迷幻
   的臉龐 看不清
  前路 是怎麼樣
   祗能靠著 意識
    驅使我向前走去
   直至到 我倒下
  看著天空只餘下
 一片藍

五十米的波浪湧到這裏來,我得向他付款。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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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舍予爾賽,要在後花園種菜,真趣緻
過幾天(day)天(day)的校慶,盛況胸前
杜十娘你這個瘋婦,竟在套弄自己的雞巴?
江叔就像一隻蟑螂,有蟑螂般的頭,還有兩條長長的觸鬚,六條腿快速地移動。華姐就像一隻蒼蠅,整天不停地圍著堆糞便,囈語,o卡嚓嚓o卡嚓o卡o卡o卡o卡嗦地嗡嗡叫著。
「汝之劣文並無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體貌卻于此妄操楮墨胡為惡劄之鄙也汝之無略識居然操觚弄墨經史未讀不知效顰可嗤俚句粗惡但堪塞灶豎子愚陋當教汗顏汝可知恥歟」
「吾之文沉鬱惇奲九曲盤旋元氣淋漓真宰上訴縱橫桀崛詞恉玄眇義莙富澹集浩然之氣而無以意逆志觀之豐藻振采品之若骨氣隽挺氣韻翕然生動汝此狂謳信吾剌汝之雙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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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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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今天我寫了幾首詩,抄了幾篇文
Dudek tri. Trioble kvardek faras cent dudek. Ili estas laboristoj kiuj konstruis la akvorezervejon Pinghu kun kapacito de ducent milionoj da kubmetroj.cerise japonaise (poésie)
Il passe rapidement dans le temps. / Il se laisse tomber outre de beaucoup de morceaux rouges. / L'état de la chose vivante est bulle de savon, virtuel et inexistant. / Il produit, étant instantané et il disparaît dans la fente en second lieu. / écrit par Dasabala Zelfmo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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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    佛
           佛    佛
           佛    佛
           佛    佛佛佛佛佛佛
    靺   毗  利      舍利
 曩          曇       覺
   室       無攀緣       
                    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Vào ngày lễ Uposatha, các thí chủ để những món tiền lớn vào cái chậu (basin) đặt ở giữa các ngã tư đường. Các Tỳ kheo lấy tiền chia theo số Tỳ kheo rồi phân phát những món tiền đó cho các tỳ kheo có mặt. Tới lượt Luật sư Da Sá được chia tiền, ông hỏi: “ Tiền này ở đâu ra ?”. Họ trả lời: “Chúng tôi nhận tiền bạc cũng như thuốc chữa bệnh”. Da Sá phản đối rằng như vậy là sai lầm, không thể chấp nhận được. Họ đáp lại: “ ông nói như vậy là phỉ báng Tăng đoàn. Vì vậy ông phải bị trục xuất theo luật utksepaniya karman”.Trưởng lão Da Sá đi tới chỗ Ðại đức Dasabala, lúc đó đang trú ngụ ở thành Mathura và nói rằng mình đã bị trục xuất. Dasabala nói: “ Tại sao ngài lại chịu như vậy? Không có lý do gì để ngài phải chịu như vậy?”. Da Sá nói: “ Luật tạng phải được tuyên đọc. Không thể để cho luật pháp của Ðức Phật bị hủy diệt”. Khi được hỏi là nên tổ chức cuộc kết tập ở đâu, Da Sá nói là nên tổ chức ở nơi có sự vi phạm giới luật.SKYON GYI MGOS X, ,GZHON NU'I CHA LUGS X, ,STOBS PO CHE LA X, ,LHADANG LHA MIN X, ,'KHOR BA LAS SGROL X, ,DPAL LDAN LHA MO X, , ,BDEGSHEGS THUGS RJES X, ,RGYAL BA KUN GYI X, ,GSUNG GI DBANG PHYUG PAD MA'I RIGS KYI GTZO, ,SKU MDOG DMAR NAG ZHAL GSUM PHYAG DRUG LDAN, ,BRJID PA'I ZHABS BRGYAD BGRAD PA'I DOR STOBS KYIS, ,SRID GSUM BGEGS DPUNG 'JOMS LA X, ,SKU MDOG SNGON PO RAL GRI ZHAGS PA 'DZIN,,G-YAS BSKUM G-YON RGYANGS BDUD BZHI RAB TU GNON, ,MA G-YOS MIG-YO G-YO BA MI MNGA' BA'I, ,BCOM LDAN MI G-YO BA LA X, ,THUB PAS BKA' BSGOS BSTAN PA'I RGYAL MTSAN'DZIN, ,YAN LAG 'BYUNG DANG MA PHAM NAGS NA GNAS, ,DUS LDAN RDO RJE MO'I BU BZANG PO DANG, ,GSER BE'U B'A RA DHVA DZA GSER CAN MCHOG 'PHAGS PA KU BA LA DANG SGRA GCAN 'DZIN, ,LAM PHRAN BH'A"Dasabala, aku membawa pesan Ramanda, Sri Baginda setuju persyaratan gustimu", tutur Dewabrata. "Tapi, Padukalah yang bakal menjadi raja?", ragu Dasabala. "Kau berhadapan sendiri denganku. Aku ikhlas tidak menggantikan Ramanda. Lagi, ketahuilah, aku ini brahmacari". Plong! Tak lama setelah kunjungan Dewa-brata, dilangsungkan pernikahan agung Sen-tanu-Durgandini. Kare-na kedua kerajaan berjarak dekat, maka Ga-jahoya menyatu dengan Astinapura. Sedang di Satasrengga, Kresna Dwipayana menjadi penghubung.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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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Mazel tov, Thou shalt get a 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他說
「涴朏煎瓷?稛跺荎恅疑酗瘉﹝婓稛賜?鞦翍煲ㄞ觼?(褫夔岆攝嘉間)腔窪?夎,衄朼畭腔岈ロ鑷汜,扂珩署祥覜善✽墅﹝ 」我說
我彷彿聽見霑叔在耳邊叫我
由遠而近
由近而                        遠
滴答滴答的
滄海一聲笑,浪奔浪流,滔滔倆忘煙水裏
你們一直就把文心雕龍的文體論搞錯了。你們得喫藥。紅樓夢評點派又抬頭了,索隱派沒落了,考證派沒落了。你們得喫藥,他們得喫藥,全世界都得喫藥,連海南雞飯都得喫藥。
醫生開了幾瓶的福祿安錠給我,說服後會福祿雙脩,永保安定

呵 哈  呵哈呵
哈呵呵   呵
呵 哈  哈呵哈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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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面試?一天三個,不是嗎?是呀
在性蕾期與佛洛依德打了個照面,在格式塔裏看到了心理旋轉,前意識與潛意識在鬥爭,2+2=2,圓周率是3.141592654,photoshop的馬塞克,00100101010011001110101100010110101010
1110100010100000001011111000101011001110
001001110100000000101101010011
00101100010101100010100,我唱著秋天的密碼,這便是歌詞。
那潛艇是我的,那又怎樣?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盤古太初,混沌一片
浸在chaos中,規律地暢泳.....................
元神已冰解了
只餘氣化了帶著業力的中陰身
像安琪兒般在黑暗中遊蕩
最後化身成一隻蟑螂
看著
「很大很漂亮(很粉)的雨雲唷」
我估那大概不會是我的........
『要解構,先解釦』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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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18日
我今日寫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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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漁灣村沒有漁火點點,無有長堤海灣.有的只是漁灣邨,漁是漁灣邨的漁,灣是漁灣邨的灣,邨是漁灣邨的邨..................
見工,見工,見工。馮副校長?徐副校長?哦,是史校長。
當我與他對視于紅綠燈下(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giordano的軍褸跳進cafe de coral的火煱(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我走進錢鍾書的圍城(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我走進沈從文的邊城(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方鴻漸在湘西可憐翠翠失去爺爺之痛(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當翠翠看清李梅亭,韓學愈的狡猾(中環的姐姐好靚啊),黃仁宇先生說明朝的薪俸是以銀兩計,大陸的學者說明朝的薪俸是以石計(中環的姐姐好靚啊)大陸的學者說明代的宗祿太多,全漢昇先生說內承運庫的收入足夠皇室使用(中環的姐姐好靚啊),錢穆先生說張居正是權姦,徐復觀先生說不是(中環的姐姐好靚啊)瘋婦,你按這麼多下幹嘛?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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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在黑暗裏睡了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很長的一覺,發了一個夢………………………………………………………………………………………………………
…………………………………………………………………………………………………….. .. .. …. . . ..
......................................
.....
..
.................
看見了事物的本質,參透了高斯定律,所以決定與禪師對話
(( 「禪師禪師,可否告訴我甚麼是無聊?」
「乾屎闕」
「禪師禪師,究竟甚麼才是無聊呀?」
「庭前柏樹子」
「禪師禪師,你真的不能告訴我甚麼是無聊嗎?」
「鎮州蘿蔔重八斤」
「禪師禪師,哪怎才算無聊?」
「狐及野草即是無聊」
「禪師禪師,哪狐及野草怎樣無聊?」
「無聊」
「..............」 ))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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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0日


一個天雨濛濛的下午,他走進了咖啡室,為避雨?似又不是;為呷一杯咖啡?他似乎又沒有如此的心情,似乎他是在等一個人,等一個他必須要等的人。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牆上的鐘的的答答的。他等的她終於出現了......
「等了很久嗎?」
「還好,祗是我早到了點。」
「怎麼樣,找得我那麼急,有甚麼事?」
「你真的要跟他一起嗎?你再想清楚點吧?」
「我們已經沒有可能了,我跟他一起有甚麼不妥?」
「為何,為何你要這樣做?難道我比不上他嗎?」
「算了吧,你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答你,只會令你難堪。」
「 ................ 」
「沒有其他事了嗎?我還約了他的。沒啥事,我就要走了。」
只是一段簡短的對話,就此結束。他沒有激動,沒有流涕。他只是從他那包煙盒中拿起了僅餘的一枝醇萬,點起了火,倒吸一口,別過面去。他不想再看到她,他好像不想再面對她,他徐徐地吸出了煙圈,似乎是得到了解脫。
他低下頭來,把那杯已餘下少許餘溫的咖啡渴掉,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這杯咖啡特別的苦澀,而且像飲了很久,很久。
結了帳,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著,不知為何,他經過了這條他以前常與她經過的名店門口。「她以前常嚷著要我買這個袋給她。」他回憶著,可是每一次的經過都令她失望而回。到現在他有能力買的時候,她卻離開了他......
天空仍然是下著濛濛細雨,似乎是在為他而哭(我想他也許是這樣想的),經過了那長長的街道,濛濛的雨飲他看不到終點,也不能回到起點。昏黃的街燈,映照著他蒼白的面龐,顯得格外的黃,就如一張皺黃的畫紙。
這幾年來,他都受了不少的苦,在學業上,在愛情上,在事業上。學業上,他成績一直都不是怎麼突出,在班中一直都不是很起眼的學生,老很少會誇他,找他,在同學心目中,他通常靜靜地坐在一角,似乎都幾乎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家境更是不好,每次學校募捐都沒有他的份兒,校長見到他總是給白眼的。愛情上,他很自卑,從不會主動跟女孩子說話,就算有女孩跟他說話,他總是結結巴巴的,這一次可以算是他的初戀,她教了他抽煙,她教了他學會打扮自己,她教了他去"蒲",她教會了他學懂失戀。事業上,他自畢業後,就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但上不怎樣器重他,甚麼都拿給他做,同事更欺負他,排斥他,有甚麼都是拿給他做。
他似乎找不到半點理由生存下去,但他更缺乏那種膽量去去自殺。
走著走著,但還未走出這一條長街。街上的景點似熟識,但卻又陌生,勾起以前種種的回憶,但那回憶卻又是模糊的,竭力也記不住半點。走著走著,他似乎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他看到了閃光,呯的一聲,一閃即逝。
他看著天空開始黑起上來,夜幕漸漸地垂了下來,一點一點的燈光逐漸地亮起來了,範圍慢慢地擴大,他很久沒有看過城市這麼漂亮的夜景,但他眼前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他竭力想用那攝影機般的眼睛,去拍攝,去捕捉這城市的面貌,他慢慢躺了下來,合起了雙眼。他耳邊傳來八十年代的歌曲,大多是耳熟能詳的,他夢見了她,他夢見了他的父母,他夢見了自己。
這一晚,他睡了人生很長很長的一覺,也是他最舒服,最平靜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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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天空呵,我欣賞你那湛藍無垠呵,十分清徹,十分令人舒服,你那輕紗般的雲朵在天空上安詳地飄著,飄呀飄,飄到去無人的地方。」我對著天空大喊
天空只是一副悠閒的樣子,默然不語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驚訝,更無須歡喜,在瞬間跌入了混亂」我仍然對著天空說
天空仍保始沉默,三緘其口
「我很想和天空你交個朋友,我很想化作一縷青風,在天空的懷裏徜徉。你叫風撫摸著我,我很想飛上天,攬著那毛茸茸的雲,繾綣在那裏。我想欣賞你那醉人的胴體,看著你由早上的便裝更換那華麗的晚裝。」
天空向我笑了一下,然後拋下了一句:
「我識你老鼠米奇』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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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1日


今天起床,望向窗外,發覺窗外的藍天很藍,雲被均勻撕碎。天氣還是暖暖的,我就是喜歡這種春天的天氣。吸入一口潮濕的空氣,又是一天,甚至是一年的開始。
今天,我約了他,沒想到他終於肯向我求婚了,期待今天他的表現吧。我倆一直都維持著一種很曖昧的關係,但不知怎的,我卻很樂意維持著這種關係,大概我是傻的了。我很喜歡有安全感的男人,我很想得到別人的保護。
認識他是兩年前的事,我們大家都是在同一間公司裏工作,他比我大幾年,有一個老婆,但我從他口中得知他並不怎愛的老婆。他很風趣幽默,很健談,很有才華,再加上俊朗的外表,似乎都是每一個女性心目中的理想對像,不過可惜他是有老婆的。我們經常一大班同事出去玩,去吃飯,很開心。慢慢我和他便開始熟落起來。起初,我對他並沒有甚麼感覺,後來,他主動打電話給我,主動約我去街,大家彼此便熟絡了,我對他認識加深了,他也對我認識加深了。
公司的同事都開始傳我們有"路",但都被我們竭力否認,直至上一次,我與他發生了關係,我發覺我懷孕了。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我告訴了他,他跟我說會盡快跟他的老婆離婚,會娶我。公司的同事都開始再背後講我了,但我與他依然照例否認,直至前天,他說會娶我。
我不知這是否一個錯誤的決定,我還年輕,不用這麼快便結婚,但我卻很想有一個我喜歡的男人照顧我。女人其實是很容易滿足的,我需要的其實是一份安全感和一個承諾,不知為何男人們總以為我們要求多多,只不過其實這些都是他們逃避責任,花心的藉口。就算男人有多壞,很多的女性都會對他們死心塌地,只是他們大意不察覺而已。
我約了他在公司對面的咖啡店等。我今天放工早了,所以我咖啡店去坐著等他,但出了公司門口,才知道出面下著毛毛的粉雨,我便拚命跑過馬路。進了咖啡店,咖啡店內彌漫著咖啡因,沒錯,是咖啡的氤氳。咖啡店的人不多,但我看見對面的一個男人,看起來很眼熟,好像在那裏見過,但都記不起了,他好像在等人,口中不停的抽著煙。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到了,他也是被雨淋濕了,我倆相視而笑(兩個都是"落湯雞")。
「等了很久嗎?」
「還好,只是我早到了點。」
「今天,我約你來,是有些東西想跟你說。」
「你說吧。」
「你可以選擇我還是不愛我,但我只能選擇愛你或更加愛你。你嫁給我吧。」他拿著戒指盒,打開
「 ....................... 」我的眼淚突然全都被擠了出來,潸然淚下
「我會盡快跟她離婚的,你信我,但現在她的病情衰不是大穩定,希望你諒解我,給一些時間給我,等我盡快跟他離婚。」
「行了行了,你這一句說了很多次了,我明白的。」
「很感謝你明白我。」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
「對不起,我要先回家,我的傭人告訴我,我老婆在家嗑了很多安眠藥,現在不省人事。」他說
「那你回去看看你老婆吧。」
望著他的背影,走得十分愴迫。突然我腦來浮起了很多的念頭,最後一個便是,我這個是否一個錯誤的決定呢?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
對面那個男人似乎已經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但從他的表情看出,這個可能是一個令他失望的答覆。
結帳後,我獨個兒在街上逛著,想著這些年來,我究竟了些甚麼。自從大學畢業後,似乎一直都是一帆風順,找到一份好工,有個疼我的人,但美中不足的卻是做別人的情婦,他雖然說會跟他老婆離婚,但男人的承諾很少會兌現。走著走著,又經過了那一間名店,我的第一個男朋友便是在這裏認識的,不知他現在怎樣呢?這一條長街,好像永遠看不見盡頭似的。
突然呯的一聲,我聽見很人都在圍觀,不知甚麼事,我走了過去,探頭入去望了一下,原來我看見剛才那個熟識的面孔被汽車撞倒了,手上還緊緊握著他女朋友的照片,我在想如果他也有那樣的專一和長情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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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10月21日

R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天氣還是那麼熱烘烘的,熱得人都快要融掉了。是否那麼熱,有那樣誇張嗎?不,請相信我,真的很熱。

R是一個迷一樣的女孩,我不清應該怎樣稱呼她,只知她叫R,僅此而已。每次在ICQ打開時,總會看見一個很有趣的名字,這個就是R。我也不太記得怎樣認識她的好像是Ranzel介紹我認識的,好像也不是,可能連Ranzel都不太清楚R是誰,但我好聽說R是美人一個,我便ADD了她。
(R和Ranzel都是R字頭的,是同一個人來的嗎?不是的,請各位讀者相信我,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來的,如果不明白,請看看上面便知道我為何會這樣說。)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天氣還是那麼熱烘烘的,熱得人都快要融掉了。是否那麼熱,有那樣誇張嗎?不,請相信我,真的很熱。用英文來表示,應該可以算是damn hot。

R回到家裏,天氣熱得她也熬不住要跳進沿缸中,享受一個很爽很涼的花灑浴,詳細的情形如何,那我便不得而知了,因為我也看不到。沐浴了過後,冷河過了後,接著便是一個R的指定動作-上網。似乎上網已經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或者說得嚴重一點,便是上網已經變成了她的生命。

打開ICQ,打開電郵,翻閱留言板,看網上日記本子的留言,打開打開翻閱翻閱翻閱翻瀏覽閱翻閱翻閱翻閱翻閱翻閱觀看觀看觀看翻閱觀看瀏覽翻閱翻閱翻閱瀏覽瀏覽打開翻閱。R的ICQ或者MSN都是長期開著的,她剛看到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剛上網。這個人R也清楚他/她的名字。只知道她/他叫提婆達多,R也許也是從Ranzel處認識提婆達多的,但R也不太清楚是甚麼人,只知道他/她叫提婆達多而已。R翻看過資料,提婆在梵語中乃天的意思,而提婆達多是一個出賣佛祖的人,是外道。

(不,讀者請相信我,提婆達多並不是外道,季羨林先生考証了,是婆達多與釋迦牟尼只不過是路線不同的鬥爭問題,提婆達多只是被佛經抹黑了而已,讀者請相信我。)

R似乎與提婆達多很投契。
喔噢

「HI」

「HIHI」

「What are u doin now?」

「nuttin」

「oic」

晚風從窗子外吹進,輕撫著R的臉龐,夜散落滿桌子的銀暈,朦朧的月色從窗外偷偷漏進,被窗欞割成四塊,舖在案几上,分散了的光線顯得格外柔和,格外朦朧,為這夜增添了寧靜,和諧的美。

咖啡室內,R看見了他,還有她,咖啡的香氣洋溢著四周,在空氣中飄浮著,令人醺醺欲醉,咖啡店內播放著柔和的free jazz,有R最愛的ornette coleman。

「等了很久嗎?」
「還.....(這句潛台詞很像很熟,我還是省了下一句吧)還好。」

這便是故的開始
「提婆達多,我告訴你吧,我將會寫個故事,是講三個人的一個平行並置的故事。」

「是嗎?那太好了,記住寫完要給我看看喔^^」

「是喲,我那個故事的名字都想好啦,叫做舒爾賽。」

「聽似來粉捧喲,那我真的要耐心等候你的佳作了。」

一個酷熱的下午,天氣熱得令人發火。惱人的夏天,窗外滲入絲絲的熱風,帶著海風的潮溼,我嗅著潮溼的空氣。忍不住天氣的酷熱,更忍不住被酷熱的天氣早早的從夢中弄醒。重複,重複又重複,我仰望著同一片天空,看著明暗交替,晝夜循環不息。明天重複著今天,今天重複著昨天,腦海裏的影像如電影的菲林般不停地播著同樣的畫面。熱烘烘的夏天,熾烈的陽光穿透了我的心,四方八面的熱風不斷向我湧過來,混著街上煩擾的城市的聲音,我快溶掉。那年,我才九歲。

恭喜你獲得小朋友故事創作比賽冠軍,這一句令我的路途變得不一樣了。慢慢踏上那舞台,似是很近,卻是很遙遠,一步一生。踏上舞台,講講得獎心得,似乎被嚇呆了,畢竟我也只是九歲而已。室內的空調開得很大,似乎足夠令人冷靜下來,可是我卻很記得我的手心不地在冒汗。台上的司儀也沒有想讓我走的準備,就像在玩弄新郎哥的方法在玩弄我,畢竟我也只是九歲而已。這個本來就沒有完美的世界,當你越向前走,便越多東西遺失,只能在記憶中拾回,人便是如此無奈。很多時以為自己對了,卻不知自己一路犯著同樣的錯,沒有人是完美的,你不是,一切都是偶然的錯誤。那年,我才九歲。

「你的故事開始寫了嗎?」

「嗯,都開始了,我不如send一些給你品評一下吧。」

咖啡店內只有我與他。他從枇都很少會欣賞我的故事,他看的只是推理及武俠小說,常常都只會取笑我看那些所謂的愛情故事為無聊,認為只是一些哄女孩的,騙女孩的,令女孩有幻想的小說,我看那些文學作品又不欣賞。「沙特?是甚麼人?」「法國人,存在主義的......」「噢,拜託,我已經不再信任何的主義了。」「......」那天,我們談得不甚愉快,我便與他分開了。

「我要offline了,88」

「bb, buddy」

R最後在microsoft word 2003,檔案,儲存新檔,檔案名稱,R徐徐鍵入-錯誤,確定,儲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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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亂世小孩童,被黑白天鵝撫養(真是日哦夜哦,黑白天鵝)。
深信是雲姑七友和白雲公主鬼混下的私生兒,更深信有錢有天理,無錢無真理的一大守則。
偶然會哼著山歌,等著白老虎在家門前經過。
(你很低B呀呀)
(係又點呀呀呀?)
偶然會大唱山歌,等著另一半在家門前走過。
山歌亦只會唱一首
河邊有羊,河邊有馬騮好似你咁樣。
(咁又無話唔得gei)
但是只有老虎會偶然經過,一吼便走。
呵呵,山中方一日,世間已百年。
出山方知年,從始在凡居。
(唉......無野好講)
凡塵覓一地,已始十年居。

[欲知後事如何,請在大便分解]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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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本以為像一頭蒼蠅,被人趕到東,我便走到東,被人趕到西,我便飛到西。嗡嗡,嗡嗡的。可惜現實是我是一隻碩鼠,坐在原地食黍。
時間總是行得慢吞吞的,短針在追逐著長針。
夜幕漸漸升起,紅外線悄悄地秘密行動。
時間一到,就如屁一般的輕煙溜走了。
前天還像狗一般熱得在伸著舌頭喘氣,今天卻像龜一般冷得所有部份都縮回巢穴裏(包括頭)。
影像不停地後退,朦朧,模糊,混亂,直至消失,最後進進入黑洞(the next station is chaos)。
在沉悶中找尋我的愛侶-chaos。
最後我祗在段玉裁的說文解字註中找到了這三個字
L.S.D
服下了LSD,生命從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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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下了LSD,迷夢從此開始
在迷夢(意識_)之中打轉
許多年後我才逐漸意識到我的迷夢早己在梅雨的季節中給雨的記憶洗刷乾淨。沿著城市的外圍走,看得出這個城市有高高矮矮的大廈,一堆雜亂無章的建築群,是大廈嗎?是建築群嗎?我也無法肯定,總之前面總是給某些東西遮著。
走著走著,碰到K叔,K叔跟我打了個照面
「你是李生嗎?」
「不,我是姓舒爾的」
「那你的*69老婆呢?」
「我還未結婚的,K叔。」
「不,我不是K叔,我是M嬸」
「是嗎?真湊巧,我好像在那裏見過你的。」
「是啊,我倆好像不認識的,但我看到了你的手便有一種既熟悉但卻又陌生的感覺。」
走著走著,走到世界的一個旮旯,走到盡頭,回頭向世界發出猙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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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余本作斯于兩歲前,不想今日竟重貼,見笑于諸位。余今以此作文本重置,本麤羼意識流,亦有後設技法,無窮之後退矣,然今其貌與當初相去甚遠,反像以作充塞是也。
余曾寫道:「友人嘗謂,余之小說,不像小說,余亦認為,此一小說,詞拙拙兮而乖舛,言謬謬兮而斑駁,體要未至,體貌不存。諸君卻誤之為余之日記,誠亦一錯誤矣。余作此小說,本為自娛,然吾復次應舉,八股之期將至,余亦懶散閒置,無望廁身上庠矣,更惶論及第哉?惟將此劣作,以作投考之用。嗚呼,則能見吾之命塗,殆矣。」,余寫小說,本為傳而模寫,進而隨類賦彩,今余想應可骨法用法耶?望可見之日,余能作篇褎然奇觀之作,以餐饗諸君。
全篇諸如狂人日記卷首言:「語頗錯雜無倫次,又多荒唐之言……今撮一篇,以供醫家研究,記中語誤,一字不易」,亦頗合余之博客作狂人日記之本意。以此作正文後之序言,文本以外之文本矣。

Wednesday, September 20, 2006

狗屁一通,各顯神通

受了倉海君邀請,卻遲遲未動筆。 本來以為倉海君寫新春秋是想以民族誌式的敘事方式書寫,但後來追看下又覺得倉海君的新春秋似是給一班高手作試劍之地。這裏宗教、歷史、文學、時事、哲學甚麼都有,感覺上較似一部生動的百科全書。承蒙倉海君的錯愛,在下只能在一眾高手的掩護下,濫竽充數。看著高手們在眾聲喧嘩,我卻在此自說自話。

講起新春秋,才想起我之前在論壇上與人爭辯孔子刪詩,進而爭辯孔子的歷史觀念。希望諸君莫見怪,在下技窮,只好把文章一文三貼、四貼甚至五貼。我這個blog好像只是把以前寫過的東西併貼出來,左貼右貼,不過這也可能是(瘋)狂人的一個特色,只沈緬於過去,在過去的記憶中重構自己,甚至可能一切只是擬象,連原初的拷貝也失落了?(其實我覺得尚布希亞的擬象很像佛教的綠起性空,亦德里達的冥跡的書寫有點禪宗的語言文字觀,不過當然我覺得擬象只能是見山不是山的地步,仍執空,不能進一步見山是山,而德里達的破除二元對立的冥跡書寫觀,只在禪宗看來只是一種語言遊戲矣,不過這是後話,後話不提。)

這是我以前寫下的廢話:

這點恕我不太同意

第一,應該為刪詩,不是書,書一般在古代指書經,即尚書。

我想你講孔子刪詩的說法應該是來自史記‧孔子世家吧?「古者詩三千餘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於禮義,上采契後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厲之缺,始於衽席。」首先史記只說孔子去其重,並沒有說刪了很多,其次一般現在都認為孔子刪詩不可靠。

第三,就算孔真的刪詩,我們用現在的眼光去強求古人,這有點以今律古。

第四,就算沒有以今律古,孔子刪詩是否文化上的破壞呢?這要分兩點講

4.1 似乎孔子去其重,依照王叔岷的講法為去其重覆,孔子正是做做著一種版本校勘的工作(這也是清朝小學家所長的),這等於我們今的水滸傳、紅樓夢、西遊記、三國志演義等一樣,需要比對不同的版本,再斟酌採納。

4.2從文學上看刪詩亦無不可,首先古者詩有三千餘篇,孔子就算刪餘三百首,其工作也只不過和我們現在出詩選一樣,全唐詩也有接近五萬首,也不是經蘅塘退士刪餘三百首讓我們讀嗎?至於你所言的褒貶,似乎是把春秋與詩經混同了。

第一,如果你認為孔子這種史觀不行的話,那你認為甚麼才是好的史觀呢?

第二,如果你認為客觀的史觀才是正途,孔子的是狹隘,斷代性,民族性的話。那麼,似乎在世界史上找不到合乎你口味的史觀。孔子可以算是中國第一個私人著史的人,在此之前,全都是官方撰史。而基本上中國歷代都力求追隨孔子的春秋筆法,如果要推翻孔子的史觀,則中國的歷史傳統,可以全盤推翻矣。

其次,莫說中國,西方自荷馬的史詩,到西方史學之父希羅多德,他們本身都有自己褒貶的傳統,至於伯羅奔尼撒,李維的建城以來史,塔西陀的塔西陀編年史,都有其褒貶的對象及事件,我想問這些是否又是狹隘的民族性,斷代性史觀呢?然後西方又有差不多一千年的天主教控制著史的時期,那麼似乎整個西方歷史的傳統都可以推翻矣。

第三,如果你認為孔子的春秋筆法不值得提倡,那末只能走向另一個極端,純粹客觀的歷史敘述,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認為首先我們並不會說不要提倡孔子的褒貶史觀不值得提倡,孔子的史觀不是一種狹隘的史觀,我們只要客觀地描述孔子的春秋筆法便成了,因為不值得提倡,是狹隘等的說法,都已經有一種褒貶的意味。第二是,如果要純粹客觀,我想透過市場機制自己解決便成了,這是種比民主更有的方法,但為甚麼到現在我們還在講呢,為甚麼孔子的春秋筆法現在還未被市場淘汰呢?第三,完全純粹客觀的歷史,我想到計量歷史學,即是完全把歷史量化,圖表化表達但,我除了在經濟史及社會史看過這種用法外,似乎很少在通史,斷代史國,別史用這種計量方法,而計量歷史學的本身亦有其局限,這個在不少西方的史學著作中都已有提及,我在此不贅。第四,在純粹客觀的歷史研究中,另外一個極端似乎是後現代的史學,後現代的史學反對一切的宏大敘事,歷史本身並沒有真相可言,歷史是虛構的,歷史文本的主觀性得贊頌而且十分必要等。當然我並不會說這種史觀全錯或全對,也不說純粹客觀史學或孔子的春秋筆法全對或全錯,因為在現代的史學研究,我認為是應該互補的,並非互相排斥的。所以我們在想想西方史學的同時,也不要忘了中國有一個很豐富的史學傳統。

……………………

本來打了很多,又是因為論壇time out無端被log out,然在只能簡短地回應先回應piano, 首先我認為沒有刪詩,第二我認為孔子沒有追求完美,後我也強調孔子有其本身的局限,所以我沒有說他是完美的。

至於chanologilism

你說:「直至清朝,方有章太炎提出一切皆史的史觀,耐何不為世所取,如此,中國史學還有可未來、進化可言,只是在史記的基礎上來個增增減減,像無線的肥皂劇般,哪能闢出一片新天?」

應該不是一切皆史,而是六經皆史,這個是由清朝的章學誠首先提出,而非民國的章太炎。其次你言中國的史學是只是史記的基礎上增增減減,那我想問,漢書是甚麼?文史通義是甚麼?通典是甚麼?通鑒紀事本末是甚麼?你所指的增增減減又是指甚麼?如果照你所言,那麼有甚麼歷史不是用前人的作品增增減減?

你說:「歷史記錄收集整理是必需的,但絕不能因時代背景,個人喜好,(如中國尚文輕武,不把行軍戰記、軍事劄記等入正史,又如鄭和死後,一儒臣把他出海的資料全毀,以防後人仿效等等)把歷史資料破壞,甚或偽傳,以維護一朝一國或某宗教、思想的榮耀,這是對人類進化的妨礙,也是對歷史的大不敬!」

首先重文輕武如果是個人喜好,那我想問,西方史學重政治軍事史的紀錄,重武輕文,又是否個人的喜好?還有左傳栩栩如生的軍事場面又是否重文輕武?況且歷代的志都有提及軍事制度,以最尚文的宋代為例,所編的新唐書的志中便有兵一項,這還不計其他朝代,我想問這又如何解釋?至於鄭和檔案被燒至今還未有一定案,而亦有不同的版本,有些版本卻說燒檔案的劉大夏並不是怕後人仿效,而有沒有燒也是一個疑問。

至於你說:「把歷史資料破壞,甚或偽傳,以維護一朝一國或某宗教、思想的榮耀,這是對人類進化的妨礙,也是對歷史的大不敬!」

這的而且確是大不敬。所以孔子的時候便是他第一個出來私人著史,後人都言孔子作春秋而亂臣賊子懼,這正正是因為官方撰史一般有所忌諱,而孔子私著便可補官方歷史之不足。因為官方撰史正正就是要維護一朝一國,而好像劉知幾等的人,私人著史,便是正正有感於正史的不足,如果沒有這些私人著史或筆記傳說,我們現在所能得知的,可能只有中國歷代官方史家的唯一說法了(這正正是我們批評共產黨及日本文部省的地方)。

至於另外是對chanologilism回應的回應:

1. 「其他版本,也是歷史構成的不可或決的一部分,沒有這些資料,你又怎來斟酌採納一部詩經來,有了孩子不要媽,豈非不仁?最少孔子也要把版本留下來(當然他可做一本為另一版本),讓王叔岷觀摩一下得失好壞呀!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文化、思想,豈可以孔子一人之見,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似非君子之為啊~」

第一,我再三強調孔子並沒有刪詩,這個已經是學術界的共識,也犯不著我再找一些他們已經說過的史料了。其次你說孔子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我這又摸不著頭腦。孔子又不是秦始皇,又沒有焚書坑儒,在孔子的時代應該有不同的版本在市面上流通,難道孔子可以將它們全都燒盡嗎?其次如果孔子真的可以斷後人分辨是非之路,那麼我們現在研究孔子以前的歷史都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都給孔子斷了是非之路)。

其次,你出書也不會把你所引用的references都一併印刷出售吧?如果我編一部詩集,要把我手頭上的版本都一起出售的話,我想成本會很重,況且在沒有紙張及印刷的年代,很多時只是把口耳相傳的東西記在竹簡及帛書上,我想孔子也只能把所聽到的都記在竹簡上,而不能把所有版本都一記下吧?

2. 「是啊!文學上絕對可以,因文學是人類歷史的內容之一,在歷史洪流內文學家喜歡怎搞也行,但作為史家,必須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是垢是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

無錯,詩經正是文學啊! 杜甫有詩史之稱,但我想你不會要求編杜甫詩的人要「必須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是垢是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吧?

3. 「我談的不是主客觀的修史態度和觀念,而是說修史者應有的行為和方法,最好嘛,真的有日能用電腦把所有人每時每刻所幹的一切全記錄下來,嘩!一流! 另外,我想說歷史本身是很可怕的,集天地萬物於一身,上歷史課教的,也不過是別人 整理出來的人類歷史大綱(還有可能是錯的),九億牛之一毛,怎能輕視歷史的艱深。」

這點我基本上同意,但是我想知你既然反對孔子的春秋筆法而提倡「作為史家,必須把人類在歷洪流內的所有人文活動具細無遺地全部記錄下來流傳後世,把人類文化的一點一滴,不論垢淨,也一一保留,留待後人分析學習,防止歷史的悲劇遁環。」,我想問這和客觀的修史方法有甚麼不同?

4. 「值得提倡,就像有人為一朵玫瑰花作詩,有人作歌,有人作畫。但歷史是花本身,非人作的歌、畫、或詩,它們是有助認識花,但絕不應用來取代了一朵玫瑰花。」

這又回歸到歷史研究那個問題裏,我在另一個post*已經強調了我的觀點,在此不贅。但有幾點想補充:歷史研究當然不能取代歷史本身,因為沒有歷史本身又何來歷史研究何言?但是否歷史本身又是等同歷史研究呢?我想是有分別的。其次,我想講的是,研究歷史,只是方法論的不同,對歷史本身詮譯的不同,而非歷史資料本身的不同(因為可以有兩個不同的教授,對同一種歷史資料,歷史文本而得出不同的結論,便知這並不是歷史資料/文本本身的不同,而是方法及詮譯的不同)

……………………

在這裏補充一點,孔子嘗言:「知我者惟春秋乎,罪我者惟春秋乎!」 這可能正是我們立論不同的地方。

……………………

其實,詩與春秋也是不同的。不過或者我再強調一點,孔子並不是嚴格定義下的史學家/史家。所以我們以史學家的標準去評價孔子已經是範圍錯配的fallacy。

……………………

或者容許我談一談章太炎是否真的言一切皆史。 我知你引文的出處,不過我知那句說話應不是侯外廬說的。(這也與本文無關,所以不在此詳解)

其次章氏言所有學術皆史,並非一切皆史也。如果你熟識章氏的治學背景,就知道章太炎所提的所有學術皆史,實則只是所有經學當作史學,把史學提升至經學的地位。因為章氏並不是任何東西都把它當作史學的,姑容我引兩條反證:第一,章太炎在其《信史》上中反對學界「欲穿地以求石史」,稱此乃「惑於西方之說」;第二,章太炎在《國故論衡》中的《理惑論》裏嘲笑甲骨文,認為「骸骨入土,未有千年不壞;積歲少久,故當化為灰塵」,由此斷定甲骨文乃不法商偽造(作偽有須臾之便,得者非貞信之人,而群相信以為法物,不其傎歟?)。

第二,或者我可能太過執著於你言孔子刪詩一事。只見汝之指月,而忘月之所在。 不過當然,我想說就是世上無完美之史觀,我覺得孔子在寫春秋的時候已經有斟酌採納,並非暴君式,霸權式地把歷史亂竄改一番,至少我們現在還能用春秋作為考訂上古史的資料之一。

至於你在最初的post提到說春秋筆法褒貶這種行為令到歷史文明的真實性喪失,才是我在下文所要回應的地方。其實孔子褒貶而沒有刪改歷史,加上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修史習慣,所以這種史觀在我看來,問題不大。因為要如實客觀地紀錄歷史,我想就算在當今之世也少可做到,歷史本身也不一定就等於真相/事實,所以我認為提倡如實,如如地呈現歷史是好,但也不代表孔子的春秋筆法是壞。至於增增減減方面。其實形式上或者體制上,我舉班固的漢書與史記也不盡相同。其次是後世的正史大多為官方修纂,與史記的私人著述也不同。加上後世的正史多為斷代史,與史記的通史觀也不吻合。至於後世私人撰述的,如劉知幾的史通,章學誠的文史通義與史記也大不同矣,劉知幾提倡史識、史才、史學,章學誠更提倡史德,他們裏面所蘊涵的便是中國古人所要求秉筆實錄,要直筆而非曲筆之說,可見中國人本身修史的傳統要求要有道德涵養,但並不等於把歷史隱沒,竄改啊!至於就算在史記的撰史形式上增增減減又有何問題?似乎你認為在史記的形式上增增減減是一個大問題的。蓋中國幾千多年歷史,中間大約只有幾十年左右的歷史沒有記載,試問有那一個國家有中國如此豐厚的史學傳統?

……………………

其實我開頭與君如斯辯駁,因為我覺得你好像不停在詬病孔子刪詩呀諸如此類的。所以我才會認為這是一種時代錯置的謬誤。不過得知兄在此澄清,方知乃愚之大謬矣。不過我始終覺得歷史很難100%保存下來。

其次,我想你可以參考一下牟宗三先生的講法,他認為歷史文獻不等於歷史(可以參看中國哲學十九講或歷史哲學),他認為歷史應該有歷史的必然性及道德的必然性。

這個講法我認為可以作一參考。 *我對歷史研究的看法:(我相信司馬遷在大史公自序入面所讚揚春秋的那幾句應該可以答到你的問題:「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者之大道也。」

……………

或者可以這樣說,歷史資料本身為歷史研究的基本或根基,但是我所言的是歷史資料本身不等於歷史研究,即是A為B的根本,但B本就不一定是A。或許我舉個具體一點的例子吧,文學作品是文學研究的根本/基本/根據,宗教本身是宗教研究的根本/基本/根據,但是文學研究出來的論文或研究成果,就禾必一定是文學作品吧?宗教研究也不一定就是宗教吧? 其實一手資料的重要性是不容懷疑的,但是二手資料也有其重要性

或者我舉老子為例,本身老子是那個時代的人,或者是老子先於孔子或是後於孔子,歷來也有不同的說法,就算是馬王堆的帛書,郭店的楚簡等的出土,也同樣地未能為老子年代找到一個確切的定論。或許可能老子年代太遠,但就算連一些文學作品的作者,如莎士比亞的著作,現在都有不少人質疑並非莎士比亞本人寫的,中國四大小說中,以我所知,西遊記,水滸傳,紅樓夢的作者是誰,至今還有不少人提出新證,金瓶梅的情況也是這樣,更遑論小說的版本研究了。

這也正正是我們對一手資料本身的詮釋的不同,因此才會有對一手資料的研究,而這也正正這些研究的意義所在。)

貼了這麼多,其實要問一個問題,究竟正史中的對話,是否史官匿在床下底偷聽的呢?為何他們會知道呢?所以歷史出於想像與虛構,也不是一件出奇的事情。

寫了這樣多才知自己以前的論點大過草率,又例如曾打過一篇:

其實中國古代一般稱外族為番,如番邦,外來的食物如番薯,番茄等,而藩又通番,此為一證。

而藩字自上古至唐均擬作p或b聲,可見為重脣音。因此讀播音並沒有錯。 不過說吐蕃即西藏,西藏即Tibet,此說恐比較難通。其實我們叫古時之西藏人為吐番,乃由於藏人稱自己為bod(博),滿語、蒙語中則稱「博」為「tübat(圖波特)」,而bod(搏)是集民族、地域、政權於一體的總稱。至於西方英文稱西藏為Tibet,應來自土耳其文的Töbän,解為高地,高原之意。由此推知我們對古西藏(吐蕃)的譯音應當來自西域。

而且,西方為一些國家命名不一定來自朝代名稱,如日本的英語發音中的Japan被認為來自Zipangu或Xipangu(記下古代漢語方言發音的「日本國」)。至於印度的英文名稱india,則源於印度河,印度將之稱為Sindhu,而印度鄰近之波斯人說Sindhu時有存在發音困難,遂將其訛變為Hindu,而Hindu一詞因字母H弱化乃至失音而變為Indu,其後的希臘人又將其訛為Indus。而中國的英文名稱china,有人認為來自秦(chin)的發音,但我記得好像是季羨林提出china是來自瓷器的發音(詳細要回家待查)。因為我這篇拙覆是在公司打的,我想要回家查一查方豪及張星烺的中西交史才可確實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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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找了方豪的中西交通史及張星烺的中國交通史料匯編中均沒有對吐蕃作詳細的介紹。 然卻找到一個反證。隋書及舊唐書均有記載一國-拂菻,張星烺認為是frank(法蘭克)之譯音,而方豪則未是,以認為較多人從伯希和之說,伯希和則認為亞美利亞語R ô m(o字上應為一劃,表示為長音之意)(羅馬)為Horm,Pahlavi語(中古伊蘭語)則作H ô rm(o字上同為有一劃),Parthia伊蘭語方言中,,凡波斯語之f,,常有改為h之習慣,因此推定亞美利亞語H rô m(o與上同),一至Kharism語或特粟語,遂變為F rô m(o與上同);且首字之f並非中國人所加。 雖有人亦提出拂菻可能為羅馬之其中一城名為Polin(或Bolin),即有重脣之音,但我懷疑蕃可作破讀。事後再翻查全唐詩,則以押韻計,似乎蕃讀如煩作韻的亦有不少,但我亦不置可否。

至於今日所言,提出China是來自瓷器一說非出自季羨林,而是有論者以為景德盛產瓷器,而景德于隋唐當時稱作昌南,所以便有此叫法。伯希和認為chin當來自「秦」的譯音,而方豪則認為Chin來自Sina(或Sinae,而Sin為語根,a或ae為語尾),而Sin即絲或蠶的譯音。而季羨林則認為梵文cînî,指中國的,而意思為偉大的國家。他們的理據都有很多,我在此不便詳談。

想不到寫完這篇所謂的文錯漏甚多,稍為細心的人必可看出首先在第一段既然承認了西藏的英文乃來自Töbän,而我們對吐番的譯音當來自西域,然而後面卻擧拂菻云云乃多此一舉。

其次,已有人雲:「重唇音分化成輕唇音的條件,王力先生說是合口三等,即聲母 + 韻頭為[iw-]的韻母或全韻為[iu-]的韻母。(看王力《漢語史稿》第二章第十八節) 後來有學者反對這個說法,提出聲母 + [i]介音+央後母音。如此,舌位從「前高」漸移向「後低」,牙床骨後退,重唇音(幫滂並明)於是弱化成輕唇音(非敷奉微)。(看楊劍橋《漢語音韻學講義》)」,而自己明知竺家寧亦嘗言輕重脣要到宋代始分,則第二段為死拗矣。

不過原來騙稿費可以如容易,洋洋灑灑把舊作胡亂併貼一通,也可以出街。

在msn上倉海君言講粗口都可以,則在此不妨講一下,例如(門小也者)字本應為屌字,而(門九也者)本解為訴訟也沒錯,其實這些字在廣州粗口研究網內可以找到,然而其中一個字-,則只解為
「《李氏中文字典》(第一三一頁): 【閪】粵音h i1,女子陰部。《廣州話普通話語詞對比研究》(第一一一頁):【閪】女子陰部: (男對女進行性交)。另外,方小燕的《廣州話性器官俗語詞的話語功能》(《第八屆國際粵方言研討會論文集》第六七零至六七六頁)一文中,採用了「閪」這個字形。這字未能在辭書中找到,無法另作印證。」而以我查得閪應該為一個韓國漢字,解為失物之意,讀sieo。

其實自己竝不太懂得文字聲韻訓詁之學,只是偶拾一些人人皆知的字來講而已,人牙慧卻是我唯一的一樣專長。我想起中四那年讀漢字的結構,那個中文老師問我們有沒有想過其實射和矮是兩個調轉了身分的字,不過這到我後來才知道射並非真的是身寸為射,射在金文時是一個人的手(寸)身著一把弓(身),後來演變成身字,只不過是後來小篆把弓形訛變成身字,才有此誤會,因此也令說文解字誤以為「弓弩發於身而中於遠也,從矢從身」,而矮則應為一後起字,在小篆中形似兩個人,其中有個彎彎曲曲,說文雲:「短人也」,而從委聲者多為短,細之意,如倭、萎等,異體字中更有棄矢而作身者。因此不懂點文字訓詁隨口亂說也是會教壞學生的。就像我以前曾經道聽塗說地以為王念孫,王引之,章太炎等的一音之轉為不科學,不穩當,後來才知我錯了,也以為段玉裁同聲必同部太兒戲,當然也是錯了,雖然在王力的詩經韻讀中認為段氏把詩經的韻腳很多都標錯,但始終戴段二王個朵還在。這也念我想起我曾以為徐復觀先生在中國文學史論集中批評人牽強傅會的傅字是寫錯了字,不過後來才知道傅可通附,可作披傅,依傅之意,當然在後來偶讀陳勝長的從周官到魯迅中知道徐復觀在周官一文所引的金文中,錯了不少,但徐生也是我最喜愛的學者之一。其次便是誤會了唐君毅先生在與青年談中國文化中殊塗同歸的塗字不是應該用途字嗎?這很明顯我亦錯了,因為最明顯的例證便是《易‧繫辭下》:「天下何思何慮?天下同歸而殊塗,一致而百慮。天下何思何慮」,其餘一些旁證例如:《書‧禹貢》:「塗泥。見土字註。」;《爾雅‧釋詁》路旅,塗也;《說文觧字》序中:「田疇異畝,車塗異軌」;論語‧陽貨:「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諸塗。」;《論語‧陽貨》:「道聽而塗說,德之棄也。」;《孟子.梁惠王上》:「塗有餓莩而不知發。」;《莊子‧逍遙遊》:「立之塗,匠者不顧。」;《莊子‧秋水》:「明乎坦塗。」;《莊子‧徐無鬼》:「七聖皆迷,無所問塗。適遇牧馬童子問塗焉。」,上為其證也,真是「一字之褒榮於華袞,一字之貶嚴於斧鉞」。本來錯是可以錯有錯著,但有是硬要正音正讀便會出岔子,例如老撾,那些所謂的正音專家卻教要讀老渣,但大家知寮國英文是Lao,讀老撾便可以由音位流變中的音渡讀出如Lao,因為o尾及w聲皆圓脣,如果讀Ja則變為舌尖音,而不能有音渡之效果矣,又例如華山,正音專家教讀話山,殊不知,山海經中言華山及遠望之若花狀,如果要正讀,是否要讀花山呢?

不過原來民國時狂人倒有不少,如有些稗史趣聞記載,黃侃於留學日本時,推開窗門便往外撒尿,剛好落在章太炎窗前,倉海君亦曾引黃侃與女學生在公園野合,果真狂也。他師父章太炎也好不了多少,倉太炎在《東京留學生歡迎演說辭》中提到:「大概為人在世,被他人說個瘋癲,斷然不敢承認,……獨有兄弟卻承認我是瘋癲,,而且聽神病,而且聽說我有精神病的話,倒反格外高興。」,又例如劉文典,看不起沈從文,公然與老蔣頂撞,朱自清被他批評,甚至說未聽過巴金,“觀世音菩薩”,劉文典就借用來表達對詩的看法,他說,“什麼是詩,觀世音菩薩即是。觀世者,觀察客觀世界也;音者,音韻之美也;菩薩者,覺有情也。”學生向他討教如何寫好文章。他信口說“只須注意觀世音菩薩就行了”,學生不解。他說:“『觀』,是要多觀察;『世』,是要懂得世故;『音』,是要講究音韻;『菩薩』,即是要有救苦救難、為廣大老百姓服務的菩薩心腸。」,可謂狂極。還有一個便是熊十力,熊十力兒時試過打破菩薩泥像,也試過赤條條地躺在廟中香上睡覺,更在武昌起義後寫下「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同樣我也很喜歡熊子真常喜歡吟誦的,陸九淵的詩:「仰首攀南斗,翻身倚北辰。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

我想寫到來這裏都應該是是候作結了昨亱真的昰激死朕耶那部死人電腦真的他媽的仆街寫到一半竟然記憶體不足當機害我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了又打打打了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到三點時間不多唯有睡覺去也留待今朝明朝又是同樣的打打打了又打打打又打了又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打打打了又打打了又每日重覆不停的日復一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到最後其寔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甚麼

Monday, September 18, 2006

既是舊作,亦是新作

一大堆舊作加新作,把一些舊作不太出韻及出平仄者,作少許改動,有些如一三五者出平仄則不論,如有拗句者,則盡量拗救。 其實本有些句子本身是犯孤平,如「曉夢黃梁二十年」,本為「曉夢莊蝶二十年」,因犯孤平,改之,又如「盈盱無際搵淚潸」,本作「盈盱浩然搵淚潸。」,因犯孤平故亦改之,則境界大減矣(其實多乃純粹無病呻吟)。其他也有幾處犯孤平,因愛其句,故不捨改矣。

以下便是,俾以諸君一笑:

泰山三首
茫茫白雪遍觀峰,點點銀霜灑傲松。
勁颮呼敲無極廟,天街一躍下青龍。

孤松攲側掛東山,十八盤行折幾艱。
繚繞皴屾不識處,盈盱浩然搵淚潸。

八面風凝岱廟前,千斤白鎖泰山巔。
狂飆急捲穿堆雪,一頃風流盡化煙。

獨一無二
獨看荊花三月天,
一場春雨鎖窗前,
無言默坐家輕歎,
二更銀光照大千。
(此本為愚學生會unique中譯,取其獨一無二作詩句頭之四字,詩境無甚,只供一笑而矣)

廿載有感
曉夢黃梁二十年,飄零歲月似玉煙。
術難精奲仍趑趄,未報親恩淚泫然。

無題三首
一幕帘垂隔紅塵,我心通感夢中媛。
南柯醒來人不在,倚靠西風拭淚痕。

樹綠誰家渺自嫣,瀟湘夜雨對雲眠。
飛花片片和蟬去,踏馝氤氳滿客船。

翻飛粉蝶意翩翩,點水蜻蜓皺漪漣。
滸颺引來蕤露濯,花飄不慎香空船。

春意
孤蜂隻蝶獵影紅,點點垂柳舞隨風。
一夜東風迎春來,桃花三月沐雨中。

詠梅
曉露湑濃半凝霜,岩中勁艸自痴狂。
千紅萬綠爭春色,不及梅花一點香。

孤帆過楚地昔日南蠻鴂舌處,扁舟過嶂今荊楚,
呼徹兩岸都不應,唯有沿江搖櫓去。

感悟
煙臺閣上歎悲秋,荏苒韶華感晚愁。
苦叩玄扃近十載,訪尋真如踏四洲。
靜聽鶯囀草常綠,坐看山空江自流。
找遍方知原在此,覺成笑傲紅塵遊。

水龍吟
二年逝去匆匆,飁飂寒桂吹滿路。定神細望,憶思初到,一街新澍。年少五陵,廣交雌雄,狂嘂痴語。乍起為傅岩,訄匆倥傯,但團結,君知歟? 忽有私讎臦分,在東西、南北幾處。今方聚首,業仇泯化,真誠通語。可惜流年,趑趄栓馽,仍然是儔侶。坐忘三昧後,劍吼西風,往科場去。

卜算子兩首
桃花鬧上枝,楊柳初新雨。新婦心縈此行郎,暗自芳心許。 缺月漏銀芒,殘燭花無語。鳳閣思君淚兩行,笑帶梨花雨。

半堤柳垂湖,玉燭爭銀晝。一縷堪煙閉閒愁,思自君離後。 簪髻玉珠搖,帶闊人漸瘦。不待卿回淚未收,牽掛真難受。

蝶戀花
歲月匆匆飛似箭。樓外輕雷,莫問今何旦。糜喌勼圜斯翳院。瓮香輕溢霓虹散。
夢內浮生閒復憪。舉酌觴觥,沈醉天漸晚。溼曉不聞鵑鳥嘆。樑空泥落誰家案。
(此幾首詞出了少許平仄,然毛澤東之沁園春‧雪也出了幾個平仄,則吾之愚鄙,出亦難怪之也。)

仿詩經體
風兩漂搖,吹溼我衣。天之呼號,虺虺洊畾。
風雨且暴,吹溼我衣。涉水似溺,之子何歸?
(步詩經古韻,作二句交換押韻,即一三句韻腳,二四句又一韻腳,兼押密韻,即句句有韻。衣、畾,歸作微部,號、搖,歸作宵部,暴(周法高,王力認為屬藥宵部,即藥宵合韻,黃典誠認為是覺部,董同龢則認為屬宵部,余迺永認為屬豪部,鄭張尚芳則認為屬藥部,吾從王力之說)溺屬藥部)
附錄:
好奇在網上尋吾之詩句,竟有人偷用,令我想起隋煬帝殺王冑乃因為其作「春草無人隨意綠」,欲盜之,宋之問欲奪劉希夷之兩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希夷不予而殺之。吾舊時作之詩句鄙陋不堪,平仄錯亂,韻脚更是出得離譜,竟有人挪用耶?而其中兩句:「琉璃彩池水雲間,風自清揚水自閑」乃吾友五十米深藍之佳句,吾不自量力,狗尾續貂,塞下兩句作:「誰家園子滿春色,花飄不慎香空船。」,于聊天室與人吹水時獻醜過,沒寫入日記,想不到有人輾轉引用,但卻不知此中平仄,押韻皆錯得慘不忍睹,吾本不欲觀矣。此等爛作,今卻有人用之,不知可喜亦可悲?

(後來想落,不如寧願作拗句也不要割捨詩境,因此依然故我,橫豎杜甫也專寫過不少拗句。不過只是無際改回浩然,其他保持不變。)

Saturday, September 02, 2006

預告

我希望把年多兩年前的小說,來一次文本重置,把一些不相關的都通通都打亂再亂塞一通。
我記得王德威說過,顧城在他的小說《英兒》中預示著他的死亡,為一反高潮。
我記得尼采在「查柏拉圖如是說」裏寫,查柏拉圖覺得人間醜陋,要呼吸新鮮空氣,于是便走上山,看日出,然後自言自語跟大陽說,如果沒有這個物質世界,你太陽的光又有可用,可照往哪裏?于是超人想通了,便快快樂樂地下山去了。
不知道這樣寫是否預示著我的變狂,瘋癲。不過當然我沒有尼采那種洞察力,更沒有顧城那種詩人的氣質,我有的只能是我有的或我所能有的......................

前言的前言,後話的後話

兩年前寫下的廢話,就當是這篇blog的前言/後話,(頭這幾句)寫在文本之後,卻放在正文之前的前言/序言/文本之外的文本/正戲之前的前戲的責難。

“我想我大抵是傻的,當大部份人均是不正常,而你是正常的時候,你便是不正常,在這個有罪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有罪,否則不配當神的兒女。在這個滿是罪惡而應該有罪的世紀中,無罪即是犯罪,企圖一生清白,犯的罪更大!有罪無罪都是罪,有而贖,贖而又有,有了又贖,才得謂之人,上帝才會存在。不正常的才是正常的,試問有哪一個大文豪是正常的?當正常的人在追捧梁芷珊的四葉草系列這種正常的讀(毒)物,當正常的人在聽著唱著容祖兒的歌,我想我是不正常的........敦敏的詩中說曹雪芹是一個狂人,在魯迅的小說中,狂人日記的狂人才是看得最透徹的人,在殘雪的小說裏那些看似不正常的人卻看得比常人透徹,劉以鬯的酒裏的酒徒亦是被現實折磨得向現實低頭而甘于媚俗,當這個世界都向一條變態的軌道前,似乎便更看不見下 一站是那裏,當所有東西都是變態,便有後現代出來推倒一切,當所有東西都量化,以金錢作衡量單位,便更應該應無所住而生其心,直指本心.........我想最後或者可以引用唐寅(伯虎)桃花庵歌中的兩句:「別人笑我忒瘋顛,我笑他人看不穿」”

狂人blog?

無無聊聊,見很多人都開了一個blog便跟著開。
申請的時候要填blog的標題名,沒有怎樣想,下意識便用了狂人日記這四個字。
其實以狂人日記四個字作blog名/標題,似乎與blog的定義不太符合。雖然我分不清楚究竟blog與網上日記的差別在那裏?可能只是一種分了標題,分了文類的日記標題罷了?
不過想想為甚麼用狂人日記起朵?可能我第一篇看的小說便是狂人日記吧。以前想在問究竟狂人日記算不算作意識流小說?但後來看了鄭樹森的《小說地圖》的定義才知不算。
或者呌自己的blog做狂人日記,此人必乃是狂人一個罷?非也,我無狂之態度,更無狂之本事也。可能我是狂人,只是一種精神分裂式的狂人,由果戈里的《狂人日記》中,主角因愛不遂到最後妄想自己是西班牙皇帝,再到魯迅的《狂人日記》中的主角,有一種被迫害妄想症,最後更高呼救救孩子。這些小人物式的獨白/夢囈,又使我聯想到Hamlet的七個soliloquy(最出名的一句當然是to be or not to be啦),又或者Ulysses最後一章無標點符號的意識流soliloquy。
在這裏我希望寫一些與我在xanga寫的不同的東西,而希望那裏真的變回一個日記,記下每日的雜事瑣事。
從魯迅的《狂人日記》我又聯想到巴爾加斯‧略薩的《La ciudad y los perros》,同樣都有著吃人的意象。
這樣的東拼西想,互文指涉,自由聯想,上網一對,乍然驚覺,原來自己的思想與行為和精神分裂症很像。